司禎環視一周,眼睛定在某處,單手出劍,劍氣橫掃而出。
更大的樹葉碰撞的聲音傳來後,點點光從劍指去的方向透過。
司禎臉上的是慵懶的笑,她漫不經心加重手中的劍意,光慢慢變大。
光全透進來後,司禎才看清這是一處溶洞。
洞頂是密密麻麻的水珠,四處遍布藤蔓,藤蔓上的枝葉蒼翠地能擰出水。
沙沙的聲音消失了。
司禎召回劍,御劍飛出溶洞。
洞口外是開闊的空地,光禿禿的泥地在光下散發著一種腐朽的味道。
幾步之隔,就是一個木頭樁子。
司禎視線落在其上的年輪:「這樹墩子很有感。」
佘年皺了皺眉:「這樣年歲的樹,可以成妖了。」
司禎:「樹妖死了?」
佘年看向司禎,好看的眉眼又展平:「不,這樹沒成過妖。」
司禎指指點點:「嘖,這樹也不努力修煉,這裡靈氣多濃郁。」
佘年走近看了看木墩的截斷面:「不像是被砍斷的。」
「像是被什麼,勒死了。」
司禎的話吊兒郎當,但十分在理。
每一個樹墩外圍都往裡扣,斷面極不平整,不是利器所為。
佘年手裡妖力涌動,貼上了樹。樹根在吸食妖力。
枯樹根短暫有了光澤,在這之後,又變成乾枯的樹墩。
司禎伸手斬斷了佘年的妖力輸送。
佘年有點呆地看她:「樹挺努力的,修煉了,但是沒能到成妖的時候,存儲的妖力就被吸走了。」
司禎抬頭看向四周,這種枯樹根無窮無盡地蔓延著。
「那個溶洞有古怪。」
司禎提步往剛來時的溶洞走,在走到溶洞邊緣的時候,洞口在逐漸變小。
司禎用靈力撐開洞口,卻加速了洞口縮小的速度。
在洞口只有一人大小時,一個人被溶洞扔了出來。
準確地說是兩個人。
一個大人,一個孩子。
「咳咳咳……」
被吐出來的人很狼狽,好像很久沒有呼吸,捂著脖子趴在地上,臉比醬紫的茄子顏色淡點。
一大一小都很狼狽。
在溶洞裡,短短的時間,兩個人像是建立了過命的交情,在能呼吸後,一大一小對視,然後抱頭痛哭。
柳途覺得自己堂堂御獸宗大弟子淪落到了這種悽慘的境地,實在狼狽。
花拙覺得這個修真世界實在太殘酷了,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樣狂拽酷炫。
司禎看清人的容貌,好整以暇清清嗓子:「你命挺大啊。」
柳途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眼淚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