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願意和這個人說話,那怎麼說也能算得上是司禎的半個朋友。
所以他也如實回答柳途:「沒看出來。」
柳途一腦門問號:「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看明白了。」
佘年看著司禎,嘴角的笑意更真了一些:「她這麼做一定是對的。」
柳途隱約窺見妖主戀愛腦的本質,吃了一口狗糧。
他拍拍自己的嘴,他真是多餘問。
司禎眉頭微蹙,佘年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溫聲問:「怎麼了?」
司禎:「有血腥味。」
柳途站直認真看著周圍:「這周圍都沒有妖獸,哪裡來的血腥味?」
司禎猜測:「周圍有大比的其他宗門弟子吧。」
柳途面色變了變:「要救嗎?」
他是不想救的。宗主給每個參加大比的御獸宗弟子放了法器,如果有宗門弟子遇到危險,法器是會有反應的,大家互相間也可以感應到。
他的法器沒反應,受傷的不是御獸宗的,他沒必要管。
說到底,宗門與宗門之間,大多都是競爭關係。
他只是擔心司禎有惻隱之心,要救人。
帶著傷員怎麼都是個麻煩。
柳途憂心忡忡。
司禎循著血腥味走了段路,在一個沙丘上看到了一個一身白衣的人。
楚漓拿陳清衣當擋箭牌,把陳清衣推向了那堆沙蛇。
很快陳清衣就被一堆蛇纏繞裹住,最粗的那條沙蛇勒住了陳清衣的脖子,她昏死過去。
在楚漓以為陳清衣必死無疑準備逃跑的時候,那群沙蛇似乎是以為陳清衣已經死了,把「屍體」放下來,又縮回到土地里。
楚漓的修煉還需要靠著陳清衣身上的轉生符。
陳清衣死了他也撈不著好處,所以他探了探陳清衣的鼻息,最後還是一臉嫌惡地帶上了陳清衣。
楚漓幾乎被劍宗養廢了,他自認為單靠自己是無法在這裡活下去的。保護他的陳清衣已經昏死,他得尋找其他能保護他的人。
劍宗還有參加大比的其他弟子,能遇到他們最好。
楚漓找了個蔭蔽的土丘暫時作容身地。
他本只打算暫時休息,但隱約有交談聲傳來。
遠遠地,他看見了司禎的那抹紅色的身影。
楚漓的眼睛也冒出了光,能庇佑他的人來了。
楚漓是被劍宗從內門子弟里提上來當宗主弟子的。他因為年紀小,一直沒拜師,養在內門,也算劍宗獨特的存在。宋時禾死後,他被因為天賦還可以,被提上來頂了宋時禾的位置。
劍宗需要全力養出一個升仙之人。
儘管劍宗宣稱將司禎逐出門外,但對驅逐司禎的理由再三緘口。
在楚漓的記憶里,司禎向來是那個會教他劍法的和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