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逆心智, 替別人擋刀的時候,是不是很疼。
司禎安撫著拍著佘年的腦袋。
真的把她的小狐狸嚇到了。
「不疼。」
「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你看我,沒有受傷。」
司禎拉著佘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白淨纖細,沒有鏡子裡的血窟窿。
佘年抬頭看司禎,她甚至帶著微微的笑看他,並沒有把經歷的一切放在心上。
她是……不知道鏡子裡的經歷是她的上一世嗎?
佘年看著司禎的笑,更覺得心中酸澀。
笑的太傻了,明明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不應該笑的。
司禎捏了捏佘年的手:「回去再哄你 。」
佘年心像是被什麼是捏了一下,整個都皺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她想的還是怎麼哄他。
他不需要哄,他只想她不再受委屈,不再疼。
陳清衣沉默地看著司禎。
她以為她該是天之驕子的,劍宗首席,天賦超然,有劍宗宗主做師尊,哪怕脫離劍宗了,周圍人對她的讚揚也只增無減。
而作為新一任的劍宗首席,她要處處被拿來和司禎進行對比。
看著順當的一生,她時常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笑話。
司禎天生擁有的雷靈根,需要她飽受折磨才可以出現在自己的體內,司禎擁有的首席位置,她需要把自己當成劍宗手裡的一把刀才能得到。
陳清衣從沒想過原來司禎過得也這般艱難。
在鏡中看到的一切顛覆了她的認知。
這樣的一個司禎,她的存在,於劍宗而言,僅僅只是為了扶持另一個人升仙。
讓司禎升仙可能性不是更大嗎?
陳清衣又想起了司禎曾經說的話。
「你體內有符,用來轉送靈氣給另一個人,劍宗利用了你。」
「你若離開劍宗,可以來找我幫你解符。」
她為什麼那麼清楚,是因為她的身體裡,曾經也有這樣的符嗎?
陳清衣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
牆壁上藤蔓的綠色光澤在一點點消散,牆面在剝落,大地在坍圮。
陳清衣袖口的匕首在瘋狂跳動,上面的黑氣散發吞噬一切的怖意。
「殺了她……」
沙啞難聽的聲音在陳清衣的耳畔響起。
「你不是討厭司禎嗎?殺了她,才能證明你的價值。」
「你難道忘記了嗎?是劍宗宗主在所有人中選中了你,只有他認可了你的價值,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