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邊吃飯邊警告:「我還沒死呢,別想著找下家。傷心難過這可以,要是被我知道你想三想四找新主人,我就……」
狐狸眼瞳孔突然放大,因為司禎突然靠了過來,跟他對視。
狐狸爪子放在胸前,一瞬不動地看著她,呆呆的:「你就什麼?」
司禎捏他尾巴,揪了一下:「就把你的尾巴剁了。」
司禎只是拽住了他的一條尾巴,但其餘所有尾巴都人性化地有了感知。
九條尾巴全都縮著隱匿起來,只剩那條被司禎揪住的尾巴突然變大,藏無可藏。
佘年覺得最後一條尾巴也涼涼的。
他吞吞口水:「沒,沒有別的主人,只有你一個主人。」
司禎把手收回去:「你最好只有我一個主人。」
佘年被司禎嚇唬了,也不敢亂想,更不敢亂說。
吃飯吧,吃飯總沒錯的。
剛剛司禎不淡不咸卻帶著氣勢的話在佘年腦子裡飄過來,盪過去。
「我還沒死呢,別想著找下家……」
沒死呢,找下家……
狐狸腦子又活絡起來。
是不是死了,就能找下家了?
他看著司禎的面龐,感覺到擔憂和焦慮。
她現在那麼喜歡他,如果他死了,她難過應該怎麼辦?
不僅是難過,她想摸狐狸尾巴的時候摸不到,想揉狐狸肚子的時候也不會有一隻狐狸乖乖癱成狐狸餅給她揉,她睡覺的時候也不會有一隻狐狸貼心地把尾巴蓋在她的肚子上。
司禎是要成仙的人,她的壽命可比天齊,這麼漫長的一條路,她的身邊沒有人陪著,該是怎樣孤獨?
佘年真誠而擔憂地看著司禎,用小小的腦袋把她很長很長的未來全部都考慮進去了。
末了,又想到了陪她走到最後的狐不是自己。
這回悲傷是真的從心底蔓延開來了,他別過臉,用毛茸茸的爪子偷偷抹淚。
得給司禎找一個能代替自己的,會給她做花糕的狐狸。
如果不是狐狸……人也可以。
腦海中慢速度一幀幀放過他和司禎親密的過往。
司禎的一顰一笑,和他們所有親密的舉動。
想到這些事,司禎以後會和另外一個人一起再重新做一遍,掩蓋住跟自己的曾經,佘年的眼淚不要錢地往地上砸。
司禎送到嘴邊的一筷子菜都吃不下去了。
狐狸怎麼哭了?
狐狸的眼淚像鉤子牽扯她的心臟,掉下來一滴扯一下。
「我太兇了?」
狐狸抹淚:「不凶。」
「我凶我和你道歉,但想找別的主人是不允許的。」
狐狸眼淚噴涌,汪汪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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