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一擊不成,不退更進。
沈任在腦中瘋狂嘶吼:「我主救我!妖主沒有受傷,妖主絕不是我能可以匹敵的對手!」
他只是想在主沒有下界的時候,避開縹緲宗的眾人,把顧雲飛給殺了。
沒想到在縹緲宗周圍打聽消息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妖主,這才想按照主的吩咐,把妖主的筋骨取走。
可現在妖主不僅沒有受傷,實力反而更近一層。
別說取走妖主的筋骨,如果主不趕來救他,他就要死在妖主的手裡。
幾招之後,沈任的脖子落進了佘年的手裡。
佘年骨節分明的手捏住沈任脆弱的脖子,指尖用力。
「嗬……嗬嗬……」
沈任臉色漲紅,只感覺身體裡的空氣都被抽走。
佘年另一隻手隱約出現獸形,指尖尖銳纖長,刺進了沈任的心臟。
在指尖沾染血液的瞬間,佘年想到了在秘境時,司禎要殺宋時禾時說的話。
她的金丹是被劍宗之人聯合起來生生捏碎的。
佘年眼睛狹長,帶著血光,頭卻微微歪了歪,像是個尚在學習的稚兒。
他的手在沈任的腹上摩挲,回憶司禎教給他的知識。
金丹,在哪裡。
沈任幾乎被嚇破了膽。
他在妖主的手下為何為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
他的身體裡明明有主給他的一份力量,現在被壓制著,完全使不出來。
佘年終於露出來在看到沈任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他臉上帶著一種,很純粹的快樂。
「找到了。」
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學的是司禎那股乾脆利落的勁。
咔嚓——
伴隨一聲清脆的,金丹破碎的聲音,是沈任悽厲的嘶嚎。
佘年滿意了,繼續完成自己剛才沒幹完的事情,挖心。
徹底殺了沈任。
在沈任以為自己只能等死的時候,他身體一輕,周圍的場景在瞬息間變了模樣。
終止調息,強行下界的雲逐水錶情淡淡:「廢物。」
沈任趴在地上,捂著脖子,幾乎把肺管子都咳了出來。
他心底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就在剛才,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在了那裡。
在平息心情之後,沈任坐了起來。
沒打過妖主怎麼能算是他廢物?是消息有誤。
沈任的表情也不好看:「妖主沒有受傷,更沒瀕死,他更強了。」
「更強了?」
雲逐水把這句話在嘴中反覆咀嚼。
「司禎啊司禎,你用神力救無甚大用的一隻小妖?」
雲逐水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我還以為,你會把神力用來對付我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你就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