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現在渾身發燙。
他是真的做了些不是很好的,不能被司禎發現的事情。
司禎會不高興的。
狐狸有些沮喪看著前面紙上那一板一眼的狐狸字跡,從心裡開始萎靡。
上天可以作證,他在最開始,真的只是想幫司禎處理公務,減輕她的工作量罷了。
他也沒有想過能看到這些畫面。
「滴滴——」
通訊鏡的響聲嚇了狐狸一大跳。
這還是司禎在妖界的時候,為他量身定做的加大版本的通訊鏡。
狐狸兩爪可以捧起來的那種。
狐狸手忙腳亂點開。
通訊鏡里是司禎的臉。
司禎很驚詫自己只是一會沒在家,自己的寵物怎麼就把他自己搞成這種黑黢黢的狼狽模樣了。
她挑眉,欲言又止。
看了煙霧泡泡里那些畫面的狐狸自然覺得自己幹了虧心事,看到司禎那張臉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心虛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他兩隻爪爪局促不安地耷拉著:「我沒有做什麼壞事。」
一張嘴,就把自己暴露個底掉。
司禎也沒覺得狐狸真幹了什麼很大的壞事,狐狸那點的心眼她還是知道的,狐狸對好話的認知她也是知曉的。
最善良的一隻狐狸,能做的最大的壞事可能也就是……
「你把家裡鍋底捅了?」
司禎眼睛裡帶了笑,像是真的想到了小狐狸雄赳赳氣昂昂去廚房,然後捅翻鍋底鎩羽而歸的場景。
狐狸顯得迷茫而心虛。
為什麼說他捅了鍋底?
司禎:「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狐狸攤開爪子,粉色爪墊都變黑了。
他往桌上的墨筆看,找到了爪子黑的源頭。
「我沒有捅鍋底……」狐狸小聲為自己辯解。
「那你幹什麼上房揭瓦的事情了?」
司禎問地很隨意,好像狐狸真的去把屋頂的瓦片揭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區區一個屋頂,再建就是了。
小狐狸開心最重要。
司禎像是一個縱容在家胡作非為的主人,帶著寵溺看著滿腹心事的小狐狸。
「我又不怪你,你愁什麼?」
整張臉都耷拉下來,眼睛也不彎彎了,耳朵都趴起來。
整個狐身上都是一種萎靡的氣息。
司禎這樣包容的態度,讓狐狸幾乎就要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脫口而出了。
「你這麼乖的一隻狐,就是給你一把劍,你也不會去殺人。」
「不難過,我又不會丟了你。」
司禎語氣帶著一種慵懶,安撫著狐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