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嫿說不想要人陪。」
魏准:「如果真不需要的話,我就在外面等。」
他打心眼裡並不認同京嫿的話,其實看起來比誰都堅強的那個女孩子,會一個人偷偷地在海邊哭,哭到沒力氣從地上站起來,還需要人抱。
他能給一次溫暖,就能給一輩子。
魏准沒再說話,跟容秦揮了揮手,轉過身又折返回去。
容秦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眼裡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
至少這一次,她想,京嫿不會再像是從前那樣什麼都悶在心裡了。
太平間很熱鬧,也很清冷。
熱鬧是來往的人群,清冷是躺在床上的人和他們的至親。
京嫿坐在郁霜身邊,心裡千頭萬緒。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對著郁霜似乎又無話可說。
回想這些年來,她和郁霜之間說得最多的就是成績,但也好像只有成績。
她聽過郁霜對京慶康的抱怨怨恨,也聽過她在處理公務上的精煉能幹。她也不知道如今對郁霜到底是敬佩多一點,還是厭煩多一點。
給了她生命,卻沒能真正將她當做生命對待的母親,京嫿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裡的房間很冷,她也很冷。
直到,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豆漿出現在她跟前。
京嫿抬眸,順著那隻骨骼分明的大手看去時,她對上了魏准關切的眼睛。
這一次,魏准沒有再問她現在好不好,只是將豆漿塞進了她手心裡。
「喝一點,暖暖身子。」
京嫿沒有拒絕,抱在了手中:「你怎麼回來了?」
「送了容秦,所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