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催促京嫿,臉上的笑意保持不變,點點頭:「好,隨時等你答案。」
平安夜的晚上,讓整座城市好像都變得浪漫起來。
沈耀知道京嫿作息時間, 吃過飯後, 就將人送回家。京嫿下車時候,手中已經捧著一束香氣撲鼻的鮮花, 看起來嬌艷欲滴。但在沈耀眼中,她比花嬌。
京嫿衝著他揮手後就開了門走進家裡, 原本京嫿以為今晚會是自己一個人,沒想到派對女王蔣綿綿也坐在沙發上,抱著一桶冰激凌盤著腿刷著生活大爆-炸, 手邊還有一大袋薯片。
京嫿見狀,「咦」了聲。
蔣綿綿聽著她聲音回頭,看見京嫿抱著一束花進來, 臉上前一刻看起來還萎靡極了的神色霎時間變得鮮活起來,「嘖?我們沈耀大學霸終於忍不住對你告白啦?」
京嫿:「……」
蔣綿綿已經衝著她招手示意她坐過去,「今晚進展怎麼樣?」她狹促地衝著京嫿擠了擠眼睛。
京嫿搖頭,「我說讓他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蔣綿綿試探看著她問:「怎麼還要時間?你們又不是才認識一兩個月,這都好幾年啦!再說了,你不也是沒有喜歡的人嗎?難道,你還想著魏准?」
「沒有!」京嫿回答地乾脆。
好幾年她都沒有再從蔣綿綿或者容秦口中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
可是京嫿忘了,就是因為她像這樣回答得毫不拖泥帶水宛如沒有思考過一樣,更是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面對著蔣綿綿的目光,京嫿最後敗下陣來,她低著頭,將一隻蘋果拋在半空把玩:「對他,我是覺得愧疚。當時還太小了,恨不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他身上,好像這樣我就能輕鬆一點,不用對我母親的死負責。可後來才發現即便是我把魏准推出去頂罪,我也沒覺得一點輕鬆……」
所以才有那長達好幾年的心理治療,這些分明都是她自己的罪孽,怪不得別人。
「那現在呢?」
京嫿對這問題顯得沉默,片刻後才回答:「大約就是愧疚吧……」
蔣綿綿摟住她肩頭,像是寬慰一樣開口道:「沒關係,過去的就放下,如果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回去,在這邊有人幫我照顧你也挺好的。沈耀是個能靠得住的人,把你交到他手中,我也放心。魏準是不可能來美國的,所以你好好考慮考慮,別把自己圈禁在過去,作繭自縛。」
京嫿卻因為這話抬頭,看著蔣綿綿,眼裡帶著懷疑:「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他不可能來美國?」
蔣綿綿被質問時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看著京嫿警惕的目光,她還想打哈哈矇混過去,「我,我就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