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是鍾茴。
猝不及防地被人「捋毛」,鍾茴想要把剛才好不容易捋順的毛又炸回去!她瞪了邵南洲一眼,只是那眼神沒什麼威神力,嘴巴上都還在說著軟綿綿的威脅的話:「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她暗中揮了揮自己的拳頭,還以為這樣就能把眼前的人嚇住了一樣。
她其實膽小地很,在陌生人面哪裡還敢這麼放肆,可不是就看中了這個人是邵南洲?
邵南洲咧嘴,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兩人就站在門口的特警旁邊,可邵南洲做事就能做出那麼一副「旁若無人」的境界,聽了鍾茴的話,他毫不猶豫就再次抬手,不過這一次,就不是順毛了,而是將那一頭的軟法揉的亂糟糟的,像是睡醒後才醒來的模樣。
「動了。」在鍾茴帶著火光的目色中,他笑得恣意極了。
鍾茴自問自己沒有邵南洲的厚臉皮,在公眾場合還有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胡來。她悶悶地轉身,伸出五根指頭颳了刮自己的頭髮,她拒絕跟邵南洲有任何交流。
「小學生?」看見鍾茴背過身,邵南洲在背後叫了她。沒有得到任何反應,邵南洲不由拍了拍她的肩頭,帶著近乎於討好的語氣,「哎,生氣了?」
鍾茴還是沒說話,說真的生氣吧,也不是,畢竟邵南洲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身邊要是沒這個人,她一個人肯定會覺得更害怕的。稱不上原諒,但她就是用姿態在拒絕跟邵南洲講話。
「哎,別不理人啊!小姑娘胸小脾氣還不小啊!」邵南洲繼續在她身後說著。
鍾茴都已經氣得臉色發紅了,這個人淨胡說!淨說渾話!她胸大胸小跟他有什麼關係啊!她覺得體內像是有股真氣,現在氣息紊亂,真氣快要從她體內衝出去了!
轟死這個大尾巴狼好了!
偏生的邵南洲根本都還沒有任何覺察一樣,還在「孜孜不倦」地想要撬開她的嘴巴。
兩個人都是背對著大廳,都沒有看見現在從樓上被壓下來了一幫人,KTV的旁人都已經安靜下來了,就只聽見那群被壓下來的人在跟警察大吼著說話,什麼「老子有的是背景,有的是錢,你們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試試!」身邊的特警黑著臉,拉著這群已經被手銬拷住的聚眾吸-毒的洵北市紈絝朝著外面走去,可冷不丁的,就在這樣的大環境中,有人暴喝了一聲,聲音聽上去還很稚嫩,且嬌俏。
「閉嘴!你煩不煩啊!」跟洵北市一點都不一樣的口音,還嗲得很,聲音很大,可又沒什麼魄力。
鍾茴在邵南洲像是唐三藏一樣不停念經念叨第一百零八遍的時候,終於怒了,內體的「真氣」通過河東獅吼這門獨門秘訣發泄了出來,然後,當她回頭的時候,她整個人就斯巴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