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很好聞。」
因為剛睡醒,趙景深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有些重的鼻音,竟然有一些撒嬌的意味,陶知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他稍微讓自己坐得舒服點,但雙手雙腳沒敢觸碰趙景深:「別聞了,我們該起床了。」
「天都黑了起床幹什麼,吃完飯繼續睡覺。」
話是這麼說,可趙景深完全不是這麼做的,他的手又不安分,陶知抓住他的手指,帶著些乞求:「別,我真的......」
趙景深的手卻已經觸到了油滑的膏體,他覺出不對勁:「怎麼了?」
「沒什麼事,稍微有點紅。」
「我看看。」
趙景深邊說就俯下身去看,這個姿勢實在讓陶知害怕,他用手掩著,另一手推著趙景深的肩膀:「別看,沒什麼看的。」
趙景深根本不聽,他將陶知的短褲脫下來,看到一片通紅的皮膚上泛著一層光亮的油膏,他用拇指按了按,說:「不要緊,你抹了藥吧?」
「嗯。」
「不折騰你。」趙景深道,但他不讓陶知再穿短褲,說:「別穿了,不然都沾在褲子上。」
在家也永遠穿戴整齊的陶知怎麼能接受這種打扮——就穿個三角內褲和上衣——對他來說和裸奔沒什麼區別,他想去夠自己的褲子,趙景深就翻身擋著他:「別穿,你腿那麼好看。」
陶知聽得心裡直打顫,要知道一周之前他們還是很有距離的同居舍友的關係,別說肢體接觸,平常說話都不會近於五十公分,結果一夜之間天翻地覆,聽聽,趙景深說的這是什麼話?
這種話對保守的陶知來說還是太超過了些,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只是縮了縮腿,趙景深說:「和我說說話。」
陶知有些瑟縮,嗓音也帶著小心:「說什麼?」
「隨便,除了你前男友,說什麼都行。」
「......你要是不提他我都不會記得這個人了。」
「真的?」
「是啊,他是個人渣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他念念不忘。」既然說起這個,陶知猶豫幾秒,還是道:「以後別提他了行嗎,我覺得沒必要,你也總膈應。」
聞言,趙景深抱著陶知的手臂箍得更緊,也是在這種時刻,陶知才有一種趙景深真的有點喜歡他的實感,他想了想,將手掌貼在趙景深的手背:「都過去了,好嗎?」
趙景深沒說話,他鬆開手臂,攬著陶知的腰將他翻過來,兩個人變成面對面的姿勢。離得太近了陶知看不全趙景深的臉,只能盯著他的嘴唇和下巴,那裡有一些青色的胡茬,昭示著眼前人雖然是個男孩但也是個男人,陶知忽然緊張,喉結一動,就聽見趙景深說:「你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