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對不上信息,陶知也不好意思再問,道了謝之後就去找另一個出口了,可是這會兒已經有些晚,他猜測他們如果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也應該走了有一陣子了。
無果,陶知拿出手機想給趙景深發消息,才發現趙景深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也發了信息:【你不在家嗎】
家?趙景深不是說不回家嗎?
陶知撥號過去,趙景深很快接起來:「在哪?」
「我在外面呢,你在家嗎,你在的話我馬上回去。」
「今天我過生日你為什麼不在家待著?」
趙景深的每一話都帶著質問一樣,陶知咬了一下嘴唇,還是想繼續保留他的驚喜,他說:「我馬上回去。」
「算了,別回來了,我出去了。」
「別,不要。」陶知著急了,他小跑起來向校門外走,「我馬上回來,我馬上就到家了,等我五分鐘。」
他沒等趙景深回話就擅自掛了電話,覺得這樣趙景深就不會不等他,然後他跑起來,風是冷的,刮的他鼻尖冰涼耳朵也冷,但他顧不上,抱著那個大盒子穿過人群跑得飛快,跑出校門他立即掃了一輛自行車,可那自行車嘎吱嘎吱像個老頭子,他嫌慢,乾脆鎖了車子再次跑起來。
一公里的距離陶知跑了六分鐘,到家門口時他已經一身大汗氣喘吁吁,身上的汗水要將衣服黏住一樣,喉嚨里也似火燒,發著一點疼痛,他用指紋開鎖的時候心裡緊張得厲害,生怕趙景深已經出了門,開門一瞬那種緊張感到達了頂峰,又在看到趙景深的那一刻奇異地消失了。
趙景深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還穿著演講時候的襯衫和西褲,雖然換了一雙拖鞋,但是掩不住他身上那種天生而來的氣質,陶知才放慢了動作,說:「你沒走。」
「你跑回來的?」
趙景深合上電腦站起來,陶知才深喘兩口氣,把手裡的盒子放在腳下,摸了摸自己額前有點濕的頭髮,說:「我怕你走了。」
說完這句,他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兩個人相對無言,陶知便去換鞋、洗手,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他說:「我做晚飯吧,你吃什麼,今天過生日,我煮長壽麵給你吃吧。」
他挽著衣袖,手上濕淋淋紅通通,臉也發著紅,趙景深本來站在原地看他,忽然就向前走了兩步,陶知猶在說:「我給你煮長壽麵。」
他向廚房才走了兩步,趙景深卻從後面過來,拉著他的手腕向後一翻,他就被迫轉過來,面對面還沒有一瞬,趙景深就猛然將他壓在了牆上,吻了下來。
牙齒好像撞在了一起,陶知哼了一聲,張開嘴巴,放任趙景深侵略而來,他偷偷地、顫顫巍巍地伸出被冰水激的通紅的手,抱著趙景深的腰,想要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的懷抱。
他們都想念這個吻很久,所以親得激烈又纏綿,趙景深的手早都伸進了陶知的衣服,在他的腰際游移著,陶知很配合,鬆了手,也試圖去碰觸趙景深。
沒有過多的言語,到了這種時候,身體就是最直接的答案,他們磕磕絆絆滾在床上,黃昏的天色幽暗深藍,屋裡如同一間密閉的洞穴,異常安靜,喘氣聲音都有迴響似的,陶知很主動,他們裸裎相對的時候,他說:「你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