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陶知又給趙景深發了【晚上有事】的消息,卻不想晚間有人敲門,貓眼裡一看,正是一月不見的趙景深,陶知打開門,深深看了趙景深一眼,說:「你來幹什麼?」
趙景深走進來:「你有事?」
「其實沒有。」陶知也不隱瞞了,他坐回沙發上,「我不想見你而已。」
趙景深淺淺蹙了一下眉頭,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換了鞋坐在了陶知的旁邊,他挨陶知很近,陶知用遙控器隨便換了幾個台,問他:「追段平安追得怎麼樣了?」
他幾乎每次都問趙景深這個問題,趙景深的回答也無一例外是「不怎麼樣」,但就在陶知按到下一個台的時候,趙景深卻說:「他答應回來見我了。」
陶知一個不防,遙控器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趙景深將遙控器撿起來放在茶几上,陶知看著他的手,先是愣著,然後才問:「那你還來找我?」
「餓了。」
「你自己不是會做飯嗎?」
「不是肚子餓。」
趙景深說的一本正經,手雖然規規矩矩,但是陶知也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抬著頭沒有焦點地盯著花花綠綠的電視機,想到橫在自己面前的兩條路,又想到趙景深和段平安,才道:「所以最後一次嗎?」
趙景深沉默,又說:「不知道。」
那大概率就是了。
這樣也好,也能讓陶知的選擇更堅定,但莫名其妙的好久不見就這樣變成了最後一面,還是挺讓陶知吃驚的,他關掉了電視,說:「去洗漱吧。」
這天晚上他們做了很久,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神志混沌,儘管身體勞累,但陶知竟覺得很放鬆,那是一種不用動腦子只需要追逐最原始需求的快感,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愉悅,而此時心理上的坎坷加大了身體的感知,讓陶知很沉淪,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何不快樂而為呢。
第二天趙景深調休不上班,陶知窩在他懷裡看電影,這讓他不禁想起幾年前他們做情侶的時候,也常常一整天不出門,在黃昏籠罩的房間裡接吻,把世界縮小到十平方的房間內,雖然身體禁錮,但思想和愛意像天空的鳥兒一樣無邊無際,唯一遺憾的只是時間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