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上了竹筠的脖子,力度不重,不是在撕咬,而是如小獸般的舔舐,她大概是害怕會咬疼竹筠,又很快用唇在那處親吻著,失去理性控制的棠微雪展露出沒有被人見過的一面。
竹筠真是腦袋都在冒煙,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棠微雪,你把我當骨頭了嘛!又啃又咬的!」
棠微雪待在那裡不動,片刻後悶聲笑了起來。
竹筠半邊身子都快要麻了,仿佛有電流竄來竄去,可怕極了,她清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懷裡的這個酒鬼。
「我回家了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竹筠沒好氣地哼了聲。
棠微雪緊緊貼著她,與竹筠密不可分。
她揚起眼眸,看著兇巴巴的竹筠,那纖細的手指便留在了竹筠的臉頰上,輕輕揉揉地撫摸著,她說道:「看來我是回家了,我都見到小竹了呢,因為家裡有小竹,這就是家呀。」
這句話有點不順通,但竹筠也能理解,畢竟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喝得不少。
竹筠心里的擔憂占了上風,火氣無影無蹤,誰讓現在的棠微雪惹人憐愛呢,泛紅的眼尾好似噙著淚,讓竹筠感覺她下一秒就要落淚。
「你怎么喝了這麼多酒啊?」
「姓柏的那老東西看我不順眼,組了個飯局就想讓我放過他,呸,癩/□□還想吃天鵝肉,我讓他有來無回!」
竹筠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棠微雪是和柏項明的父親談事了,看她喝得醉醺醺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談成功,依著對棠微雪的了解,吃虧的絕對不會是她。
她雙手托起棠微雪的臉龐,心思一轉,改變了主意,道:「其實這女人也是吃虧了,喝了這麼多酒百分百和姓柏的逃不開干係。」
竹筠心疼地用額頭碰了碰她,溫聲道:「辛苦啦。」
棠微雪不知道自己在瞎高興什麼,渾渾噩噩的腦子理不出一根清醒的線,但她喜歡竹筠對自己的親昵,這也讓她學會了傻笑著埋進竹筠的懷裡。
「你怎麼能這麼乖啊!」竹筠心都要化了,她就是雙標,別人喝酒抽菸竹筠只會捏著鼻子嫌棄地說難聞死了,但這些事情換做棠微雪,她便覺得這種氣息摻雜了棠微雪的香氣變得一點也不刺鼻了,反而有些迷人。
竹筠覺得自己病得不輕,她摟著棠微雪望向天空的顆顆碎星,她說道:「你對付姓柏的,是因為我麼。」
倒不是她自戀,是劇情里根本就沒有這一出,唯一的變數就是她的出現,自然也就能想到棠微雪對柏項明出手是為了誰。
棠微雪默默摟緊了竹筠,瓮聲瓮氣道:「姓柏的想搶走小竹。」
竹筠不由得失笑,自己又不是萬人迷,柏項明會痴迷自己只是因為初戀,他對自己的執念根本就沒有那麼深,可就是這份可有可無的執念在劇情里害了自己,所以看見柏項明就煩的自己怎麼可能會願意跟著那傢伙走呢?
「我不會被他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