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微雪一臉不以為然,道:「你又不是我老婆,只是我小媽,我想打就打啊,難道還需要讓我寵著你?」
趙明珠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她被棠微雪的羞辱氣紅了眼,她道:「你這輩子就別想見到你媽的遺物!」
「那我就不結婚。」
棠微雪朝她走近了一步,目光沉沉,壓迫感極強,道:「我討厭選擇題,你在電話里讓我選擇,那我就給你這一耳光。聽好了,現在是你來選擇,究竟是先讓我看見紅匣子,還是我不結婚,都由你來選擇。」
棠微雪笑容說不上有多麼的親切,但語氣柔情,聽得趙明珠一陣膽戰心驚,分明她才是占上風的那個人,怎麼突然就落了下風!
「棠微雪,你荒唐!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爸的!」棠父一看自己的小嬌妻受了委屈眼神巴巴的望著自己,他作勢要一展雄風,他摘下老花鏡就往她臉上砸去。
這老傢伙也是下了狠勁兒,畢竟是個男人,這力氣自然是不小,鏡腿的稜角被他用力地砸到了棠微雪的眼角處,劃出了一條血痕。
棠微雪偏著臉,傷痕處的那滴血珠順著臉頰就滑了下來,她面不改色,好似受傷的不是她,那精緻如畫的眉眼也是毫無波瀾,棠微雪靜靜地望著棠父,刺痛讓她扯了扯唇角,她說道:「當年死的是你該多好。」
她無所畏懼地用紙巾擦了擦血,道:「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如果你們不從這個家裡搬出去,我會親自喊人幫你們搬家的。」
棠微雪眼角的那抹傷痕宛若綻放的血蓮,當她淺笑時,那花也開得熱情,可是沒有一個人被她的笑容蠱惑,因為棠微雪的眼神給他們一種窒息的痛苦感覺。
趙明珠咽了咽口水,埋怨地瞪了眼慌張的棠父,他真是人老了腦子都拎不清了,罵罵就算了,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棠父不安地說道:「這是你老子的家!你休想把我趕出去。」
棠微雪只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趙明珠,你手裡的紅匣子只能換一個條件,記住了。」
她離開了這個家,在這裡多待一秒,都會讓棠微雪感到噁心。
棠微雪回到了車上,一片寂靜,良久,她開車消失在這條街上。
對於棠父的動手,棠微雪沒有一點傷心,從他結婚的時候就知道那個男人的心比石頭還要硬。其實今天受的這個傷恰好給了棠微雪一個把他們趕出去的機會,早不趕晚不趕,偏偏在這個時候趕走,棠微雪為的就是趙明珠手裡的紅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