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微雪出生在一個冬日里,母親看著那優雅跳到地上的雪花便為她取了這個名字。
這場不算陌生的雪,每年冬季都會來這所城市光臨。
棠微雪仰頭看了看雪花,溫柔一笑。
從今以後,有人會陪著她看雪了。
這一夜,帶有熱氣的窗戶被人用手指畫上了愛心,但她沒能貪玩太久,因為棠微雪已經從身後摟住了她,溫熱的唇也落在了她的脖頸上,絲絲火熱,撩人心動。
她的懲罰還沒有結束呢,每天只懲罰一點點,那竹筠需要用一輩子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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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明,這塊地我以前就說過不要競拍,可你告訴我這塊地萬無一失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那現在這個問題你說說怎麼辦吧。」柏父今日大發雷霆,他把調查清楚的資料扔在了柏項明的面前,這塊地根本就不值錢,未來幾年內是不會被開發的,所以柏項明的投資是白費功夫,只能聽個響。
柏項明鐵青著臉,他擰眉沉聲道:「爸,這塊地不可能有問題。」
「糊塗!你什麼時候才肯承認自己這次的決策是個失敗的選擇啊!項明,你總覺得我不把公司交給你,你對我有不少的怨氣,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沒有擔當的態度,你讓我怎麼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柏父失望地搖搖頭,這兒子優點是很多,但是缺點也很致命。他向來主意大不聽勸,別人的勸說在他聽來會是一種瞧不起他的侮辱。
工作是如此,感情上也是這個態度,從前就叮囑過他不要年輕氣盛的為了愛情離家出走,這樣的做法只會讓竇華月更為不滿,他本可以獲得父母的祝福,但柏項明偏偏固執地要逆道而行。
柏項明聽到父親的責怪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成了拳頭,又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每次做錯了事情除了訓斥就是訓斥,發生意外難道是自己故意的麼?做父親的為什麼就不能安慰自己!還是說自己真的不夠優秀,在他看來自己是不配做他兒子的對嗎。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不勞您費心。」柏項明看起來比柏父還要憤怒,他拿起那本資料轉身就要走。
柏父劇烈地呼吸著,胸膛起伏不平,他點著柏項明的身影,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爸,您只有我這一個兒子,您確定要讓我滾麼?」
柏父恨他爛泥扶不上牆,怒罵道:「沒本事承擔全部責任,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聯姻!趁你老子還能活,我就不信培養不出另外的繼承人!」
柏項明眼底掠過一絲受傷,最終一句話也沒有開口的關上了門。
他的確很有骨氣,沒有讓父親幫他處理這件事情。
柏項明先是聯繫了那一位大人物的情婦,但對方始終沒有接聽電話,這時候他開始慌了,這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用了某種辦法和這個情婦搭上了線,得知了不少官方的小道消息,給柏項明帶來了不小的便利,所以那次情婦說西山這塊地會被開發的時候,柏項明沒有絲毫猶豫果斷聽信了情婦的消息。
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好像中了一個圈套。
怎麼辦?難道自己這次真的錯了麼?
還是說自己必須要聽父親的話,去和別的豪門聯姻來體現出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