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小臉關了一樓的燈,腳步很重地上了二樓。
由於棠心海不熟悉二樓的布置,上樓到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還不小心地差點給踩空了,竹筠見事情不妙便一把摟住了棠心海,兩個人在沒有開燈的環境下卻還能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因為外面的月亮又圓又亮,玻璃的窗戶攔不住那些月光,映照在她們二人的臉龐上,溫潤瑩潔。
竹筠蹙眉笑了笑,忍不住伸手點了點棠心海的唇角,無奈道:「這都多久了,看起來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棠心海絲毫不想承認唇邊被她觸碰過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的癢意,她口是心非的回答著竹筠。
竹筠怎麼會看不出她在耍小性子呢?
她注視著棠心海,望著望著就笑了起來。
眉開眼笑的她,生動又活潑,在月光的籠罩下,美得有些清麗出塵。
棠心海不動聲色地收斂起眼中對竹筠的驚艷,她依舊想要保持沉默。但竹筠根本就不按章法出牌,她的手指捏著棠心海的下巴,感受到肌膚的柔滑後順著下頜角往上滑動,最終指尖碰到了棠心海的耳垂,只聽竹筠說道:「有耳洞怎麼不戴耳飾呢?」
棠心海在感覺到耳垂被竹筠挾持的時候,她身子就已經變得僵硬,「不喜歡戴。」
竹筠惋惜地搖搖頭,隨後與她對視道:「那真是太便宜我了呢。」
「什麼?」
她話剛說出口,棠心海就感覺到耳垂上傳來了痛感,原來是被竹筠用力捏了捏,疼得她皺起了眉心,卻又不捨得訓斥竹筠在胡鬧。
「疼不疼?」
棠心海垂著眼睫,點點頭,倒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竹筠眉梢一挑,兇巴巴地教育著棠心海,道:「疼就對了,看你以後長不長心。再對我使用冷暴力,我就打你!」
她亮出自己的小拳頭,威脅道:「我揍人可疼了,現在捏你耳垂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聽明白了嘛。」
以前竹筠覺得這棠心海看著哪哪都好,性格好,容顏好,還以為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呢。但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後,竹筠發現棠心海居然還會用冷暴力來折騰人,無緣無故生了氣也就算了,問她為什麼生氣又想糊弄過去,哼,真是個不好伺候的女人啊。
棠心海又嘴硬道:「我沒有冷暴力。」
「那你今天在廚房不搭理我,別以為我沒看出你的小心思,客人都那麼少了,放在平時你早就陪我坐在櫃檯這邊了,結果呢?你照樣待在廚房裡。這不是冷暴力是什麼?還是說你不願意看見我。」竹筠有理有據地反駁著棠心海,讓她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