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線柔媚甜膩,笑著說話的時候簡直是甜度爆棚,棠子溪不怎麼喜歡吃甜的東西,可是現在聽她喊自己「棠隊長」的時候,這耳朵怎麼就有點熱呢?
棠子溪眼神幽深地望了望她,如寒潭一般深邃冰涼的眼底無一絲溫情,她在自我懷疑,從遇見竹筠以後她就覺得自己哪哪都變得不對勁了,最奇怪的是這種怪異她居然很平靜的接受了,仿佛她和這個女人就該是這種狀態的相處。
討厭麼?
沒有。
那便足夠了,不討厭,就順其自然吧。
棠子溪很快說服了自己,對於帶來這種種異樣的竹筠,她開始在竹筠的身上留下了更多的注意力,情不自禁地就做出了這個舉動,讓棠子溪本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隊長,劉野醒了。」
周況神色凝重地跑了過來,他對棠子溪開了口,眼神卻是看向竹筠的。
竹筠又一次提起了那句話,道:「我不能保證他一定能活,但我絕對會盡力。」
這話是說給劉樺聽的,雖然竹筠想要在劉野身上驗證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確,但竹筠並不想給自己招惹來麻煩,要不是劉野的病毒正好發作了,竹筠是不會出手搭救。
劉樺再三肯定道:「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劉野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的求生欲望夠不夠強,不管他是生還是死,我都會感激你的。」
竹筠不要她的感激,也不要她的怨恨,她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不要有人來打攪我。」
她沒有了笑意,沉著冷靜,讓人不由自主地就信服了她的話。
周況帶著劉野進了他的臥室,這裡很簡陋,本身是一個包間,隨隨便便搞了個床就能睡,勉強稱得上是臥室。
劉樺道:「我留下吧。」
竹筠抓住了棠子溪的袖口,目光灼灼,道:「我要你留下來。」
棠子溪看懂了她的眼神,她是想要趁著這個時間也解決自己手臂上的病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