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子溪收回了護住竹筠的手, 如果剛才不是她提前防備了凌承澤的人,那他的冰刀已經刺在竹筠的身上了。
棠子溪眼神里的殺氣直逼那人,他的這次舉動已經踩到了棠子溪的逆鱗,居然敢當著棠子溪眼皮子底下動竹筠,那棠子溪就想到了用最狠的手段去解決他。
她一個閃現抬手就擒住了那人,眸子緊盯著凌承澤,故意折磨著他的人。
棠子溪用薄如蟬翼的空間刃就割斷了他剛剛動手的手臂,他想要反抗著從棠子溪的手裡掙脫出去,但是棠子溪踩著他的後腿就把男人壓在了地上,而她的手上懸停著一塊銀白色的正方體,好似魔方,它正在自動旋轉著,待它越轉越小的時候,棠子溪便把魔方塞進了他手臂的斷口,接下來便可聽到一聲接著一聲那好似爆竹響起的「噼里啪啦」,手臂上的傷口鮮血瞬間流了一地,疼得男人很快就暈了過去,如同死屍一般,如果不是時不時的身體抽搐,怕是要被當成死人了。
凌承澤用力地皺起眉頭,在看到了棠子溪的手段後,他對這個女人的忌憚心也再次加強。
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傷了兩個手下,凌承澤突然後悔自己當時的決策了,他不應該把舔食者引到這裡來,怪他太想著做一箭雙鵰的好事兒了,這才導致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暗暗在心裡罵了幾句,凌承澤反道而行,他沒有責怪竹筠和棠子溪,低聲吩咐著隊裡的治癒系異能者先去救治這兩個人,他檢查了馬應鴻的傷勢,也不去管取出子彈要用到什麼方式,他只要知道馬應鴻暫時不會死那就夠了。
凌承澤站了起來,用一種眷戀且深情的眼神望著竹筠,他喟嘆道:「我就知道小竹你會平安無事的。」
此話一出,便有人看向了竹筠,就連顧書亦都忍不住想要好奇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棠子溪面如寒霜,她走到竹筠的身前擋住了凌承澤的眼神,這齣於棠子溪的自然反應,因為她現在很想把凌承澤的那雙眼睛給剜下來,她討厭凌承澤對竹筠的態度,這會讓棠子溪莫名的煩躁起來。
凌承澤笑著攤攤手,只不過這絲笑意有些苦澀,他乾脆來了場坦白局,道:「你這一槍做的對,這是老馬該受的罪。小竹,我那天回去找你了,可是那裡根本沒有你的蹤跡,我很後悔那晚沒有照顧好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也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老馬,但他畢竟是我過命的兄弟,我不能讓他用死來補償你,所以我這些天都活在自責里,我真的很難受,一邊是你一邊是兄弟。小竹,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在場的人聽到凌承澤的這番真情流露,這心裡的天秤不由自主地就往他那邊傾斜了,說來說去凌承澤都沒錯啊,又不是他對不起竹筠,是他的兄弟馬應鴻做了錯事,竹筠不該朝著他撒氣,他也是個無辜的人啊。
竹筠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茶的男人,這婊里婊氣的話,簡直能把死人說成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