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認識貴婆婆。」
棠意歡一下子就揭穿了忠勇侯的掩飾,她不贊同忠勇侯想要隱瞞此事的行為,說道:「爹,這件事情已經把我和竹筠卷進去了,你固執的隱瞞我們只會讓我們遇到更多的危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不願意告訴我們真相?」
忠勇侯憨實一笑,摸著腦袋看向了竹筠,他語氣有幾分激動,道:「這件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是竹丫頭的師父命令我封口不准提的,如果你們真想知道,那就請竹丫頭把你的師父請下山吧。」
竹筠眼神狐疑,似乎想要看穿忠勇侯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竹筠總覺得有點奇怪,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棠意歡晃了晃她的衣袖,關心道:「你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我怪擔心的。」
竹筠搖搖頭,「沒什麼。」
她又道:「那我現在就給師父傳信,請師父下山。」
忠勇侯喜笑顏開,「好好好!等你師父一到,那件陳年舊事便可告訴你們了。」
「爹,這件事情有這麼神秘麼?」
忠勇侯瞪了瞪不聽話的棠意歡,道:「聽爹的准沒錯。」
棠意歡白了了他一眼,甩袖離去,竹筠見狀說道:「伯父,我去哄哄意歡,有事兒你再讓人來喊我便是。」
忠勇侯有時候真是看不慣女兒這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說翻臉就翻臉。
他看著竹筠對棠意歡這般體貼入微,那是越看越喜歡,不愧是她一手養大的徒弟啊。
他笑呵呵的,就像個彌勒佛,道:「去吧去吧,那狗脾氣的小意還望竹丫頭多擔待。」
竹筠失笑,「這算什麼狗脾氣呀,我耍起小性子的時候比意歡還鬧騰呢。」她說罷,行了個禮轉身去追棠意歡。
走廊里,棠意歡站在空窗處對望另一扇空窗里的奇石翠竹,背影落寞。
「在看什麼呢。」
棠意歡垂下眼睫,「爹只顧著自己的事情,連一句謝你的話都不對你說。」
竹筠撲哧一笑,心里暖洋洋的。
她也望著那翠竹,廣袖下的手指抓住了棠意歡,竹筠輕輕道:「你爹的性格粗枝大葉,我才見過他兩次就大概知道了他是個什麼性格的人,沒對我道謝我不覺得委屈,只要你念著我的好,那就夠了呀。」
竹筠不在意忠勇侯的想法,不太重要的一個外人罷了,就算是棠意歡的父親那也不會讓竹筠另眼相待。其實竹筠的心里是有過埋怨的,覺得忠勇侯這人不算是個好父親,可人無完人,她又何必去和一個外人斤斤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