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獻儀語重心長道:「小竹,師父不是在怪你手段狠辣,而是...」
「而是師父有潔癖,我都懂!」竹筠學會了搶答,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塊離陸獻儀有幾步遠的血肉,嘿嘿一笑表示自己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陸獻儀失笑道:「頑皮。」
竹筠用手指擼擼喜鵲的腦袋,催促道:「快快把那乞丐送來呀,我這邊急用呢。」說罷就放飛了那隻喜鵲。
去吧,我的順鳥快遞!
此快遞絕對比某豐快遞還要快呢。
現在歐陽劍南手下的兩位大將一死一傷,就留了個太監在身邊,他被定了身根本起不來,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他此時不是什麼天潢貴胄,只是一個階下囚,他甚至連心腹太監都不如,最起碼太監抱著必死也要護住歐陽劍南的心,所以他所向披靡。但是歐陽劍南怕死啊,嘗過權貴的滋味,被人捧得高高在上從來沒有受過苦的他能指望這個人有什麼骨氣呢?
歐陽劍南努力地張開嘴巴想要發出聲音,可惜他做不到。
竹筠根本就不願意聽這群人的廢話,定身術就是讓他們成為一群聽話的傀儡。既然他們這麼喜歡主宰別人的性命,那就讓他們也嘗嘗等死的感覺吧。
竹筠靠著窗,用八卦的眼神膽大妄為地偷看陸獻儀。
「有話快說。」
「師父,您和忠勇侯為什麼沒待在一起呀?」
陸獻儀淡淡道:「我先是掌門,再是他的妻子,我有我自己的責任,這些事情我也和他說過,他並無異議。」
她看破紅塵事非,淺淺勾唇道:「小竹,我心知我對意歡有著虧欠,是我對不起她,這孩子早已習慣了沒有母親的日子。我和她父親的事情你莫要告訴她了。」
「師父,你不想告訴意歡是怕她會怨你麼?」
陸獻儀點點頭。
竹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輕笑道:「師父,意歡她不會怨你的,可就算是怨您,在這件事上她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呀。這次您願意下山,不僅僅是為了桑瑰一人吧。」
「天下術士無幾個,但我能當好幾個用啊,您就別怕自己的身份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危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