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做什麼?」
「意歡。」
竹筠挑挑眉梢,靜等她的下句話。
趙青舒猶豫片刻,說道:「你對竹姑娘這般上心,莫不是你對好友都會如此?難道說你對李惠玫也是這個態度?」
竹筠瘋狂咳嗽,顧不上儀態,連忙搖頭就像那撥浪鼓,她說道:「怎麼可能,這輩子我只會對她這樣。」
棠意歡用手帕遮住上揚的唇角,聽得心里極為歡喜。
趙青舒覺得這句話不太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她失笑道:「瞧把你給嚇的,只要你沒這樣對李惠玫就成,要不然我可是會懷疑你腦子裡進水了。」
竹筠氣鼓鼓地說道:「我要是動了這心思,某人一定會生氣的揍我一頓吧。」
棠意歡泛著涼意的雙眸剜了剜竹筠,有點後悔當年沒跟著父親學武了。
竹筠把她摟得更緊,笑著討好棠意歡,別的話什麼都不敢說。
趙青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這兩個人,脫口而出道:「你倆有點怪怪的。」
竹筠打趣道:「有什麼怪的,我就願意這樣待她呀。」
趙青舒不得體地翻了個白眼,再一次地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因為無聊上這輛車,簡直是作孽啊!
棠意歡口中瀰漫著藥味,本身就沒有苦澀的回春丹此刻更是甜如蜜糖,順著咽喉滋潤了她整個心窩。
棠意歡安心地闔上了雙眸,心無旁騖地靠在她的懷裡。
自己現在是個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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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院落有著一間從內到外都封得嚴嚴實實的房間,整塊木板釘死在窗口處,好似這樣就能堵住氣味不會外露,如果不是還要有人進出這間房恐怕那扇門也會被人給釘死。
這才半個多月就讓容顏姣好的李惠玫瘦成了皮包骨頭,在尋遍名醫找不到治病的辦法後,李惠玫就不再進食了,她討厭每一個進來為她送菜的下人,她們眼裡的鄙夷會讓這個有著傲骨的李惠玫感到剜心一樣的疼痛,她怎麼能被螻蟻看不起呢?她不該是這個處境的,她是個有大功勞的人!她不甘心自己日日夜夜被臭味折磨,這和死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