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我很幸運當年在竹林里撿到了你,如果不是你就不會有今日的意歡。你們緣深,是天生註定的羈絆,我很放心你們兩個。」
「燕王在日後的確有著繼承皇位的能力,但只有他死,意歡的劫才能消散。如今京城風起雲涌,也到了我出山的時刻了。既然我能輔佐當今聖上定了江山,為何我不能再輔第二個?」罐李號貳仵韭仵笆仵貳齡杉仵
陸獻儀輕描淡寫,看不出一絲殺氣,可正是這個模樣的她更能讓人感覺到她那穩如定海神針的氣韻。
事到如今竹筠也說不出勸陸獻儀改變主意的話,她握緊了棠意歡的手,沉聲道:「師父,皇帝不敢冒險去動意歡的,那麼到底是誰?」
陸獻儀輕嗤道:「國師。」
她垂下眼瞼,緩緩道:「當年國師之位聖上意屬於我,後來待我歸山,國師便由另一個術士接下。」
竹筠緊鎖黛眉,替棠意歡也問出了那句話,「我不放心您獨自去京城,還是徒兒陪您一塊去吧。」
陸獻儀否決了她,含笑道:「小竹,你和意歡還有以後的未來,玄門一派由我去便夠了。我乃正派名門,國師一個邪門左道的東西,不用讓你我二人都去京城的。」
「可是..可是京城是國師的地盤,您單槍匹馬的去闖豈不是..」
「嘿,竹丫頭,你把我放到哪裡去了?我像是那种放任妻子獨身去闖蕩的人麼?京城是我的老巢,老子憋了十幾年了,也該回去讓那群老不死見識見識老子的英武了!」忠勇侯棠澤秋意氣風發,張揚地朝著竹筠炫耀著他當年的英雄往事,用他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他如果不是個有本事的人,哪能娶到陸獻儀呢?若是個慫包懦夫,陸獻儀還瞧不上他呢。
陸獻儀聽他說越說誇張,彈指用勁風封住了棠澤秋的啞穴,看到徒弟竹筠那揶揄的目光,陸獻儀無奈地吐了口鬱氣,道:「小竹,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京城的紛擾就讓我們來解決吧,你和意歡便好好待在通州吧。」
棠澤秋憨厚地大笑著,拍起了自己的胸脯,由此可見這兩位有著十足的底氣。
但竹筠總是放心不下,她看了看靠在懷裡昏睡的棠意歡,苦笑道:「你們二位是一走了之痛快了,我可就慘咯。」
等到五日後棠意歡一看親爹親娘都沒蹤影了,到時候被折騰的還不是自己嘛!
攤上這個無良師父,自己真是命苦喲。
陸獻儀摸了摸竹筠的發,溫聲道:「乖孩子,等著師父平安歸來。」
竹筠警鈴大作,師父!您就別立flag了!徒兒怕啊!
那指尖又停留在棠意歡的發上,陸獻儀那飽含慈愛的目光讓人輕而易舉地就能感受到她對棠意歡的疼愛,哪有不牽掛孩子的母親呢?陸獻儀泛紅著雙眸,一眨眼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都變成大姑娘了,她對不起女兒,自然不會奢求那一聲「娘」,只願這孩子渡過劫難,餘生幸福平安。
陸獻儀輕嘆道:「乖孩子,醒來吧。」
竹筠懷裡的棠意歡遲遲不肯醒來,陸獻儀瞭然一笑,她拿起竹筠之前帶來的鳥食起身離開了這裡,緊追在她身後的自然是忠勇侯棠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