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
「謝了。」
她回房拿了那本詩集,想到了心裡的那個人便加快了腳步。
自己不喜歡詩集,但棠意歡感興趣呀。
「喂,意歡,你這就拋下我這位客人不管了啊?」趙青舒控訴地指著竹筠的背影笑罵了起來,竹筠頭也不回只說道:「哎呀你先玩著吧,大不了我讓府上的丫鬟都陪你打雪仗,反□□上沒長輩,你想玩便玩個痛快吧。」
趙青舒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對啊,她怎麼就忘了這忠勇侯府沒有那閒雜人等呢!長輩也只有忠勇侯一人,況且他還經常不待在府上,那當家做主的人便是他的女兒棠意歡了。
想到此趙青舒不由得為自己鞠了把辛酸淚,旁人都說忠勇侯府冷冷清清沒有個人樣,那忠勇侯也是個拎不清的,膝下只有一個獨女竟然不想著為家裡開枝散葉,等日後女兒出嫁了,有他苦日子受呢。
但趙青舒卻很羨慕棠意歡能得到父親的獨愛,不像她的父親,後院擁擠不堪,累得她娘眉頭都皺出了紋路。之前她的西施犬便是被那個養在外面的外室給偷走了,這事兒鬧得她父親沒有個顏面倒是安分了一段時間。
哎,成親究竟有什麼好啊?
趙青舒踢了踢腳邊的雪,頓時沒有了玩耍的心思。她乾脆跟上了竹筠,也見到了那個面容嬌俏的病美人。
那女子仍舊咳嗽不止,蹙著黛眉,孱弱且纖薄。
竹筠見桌上的湯藥,她摸了摸溫度便端起瓷碗來,溫柔地說道:「藥都要涼了,怎麼還不喝呢?一點也不乖。」
這是陸獻儀留下來的補藥,像竹筠和棠意歡這種經過換魂之術的靈魂最好用珍貴的藥材補一補,這樣才不會留下損傷。
棠意歡含羞地瞪了瞪竹筠,還有外人在呢,她怎麼就突然動手來餵自己了?
「我自己喝。」
竹筠霸道地沒有同意她的話,吹吹湯匙,隨後熟稔地把藥餵到棠意歡的唇邊,顯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做了。
她擰不過竹筠,只好柔順地聽從了竹筠。
一人餵著,一人喝著,趙青舒再次想起了當時在馬車裡關於筷子的比喻,她今日又一次成為了那根多餘的筷子。
趙青舒默默轉身,乾巴巴地說道:「我..我還是去玩雪吧。」
【瞧把這孩子給嚇的,這就是來自單身狗的尷尬啊!】
竹筠拿起手帕給棠意歡擦擦唇角,小聲道:「不就是餵個藥嘛,害什麼羞呢,你都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