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磕頭的力氣用得太大了,元寶額頭溢出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竹筠挑起眉梢,無辜地說道:「我的好兄長,這可是你自己做的孽,和我沒關係啊。」
竹天賜火冒三丈,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人雖然狼狽,但傲骨猶在,他冷哼說道:「竹筠,你就是個會給人帶來厄運的妖孽!就應該把你給燒死!」
這時候在門口等了半天的棠果忍不住了,之前竹筠叮囑她在旁看戲即可,千萬別來摻和,棠果很有自知之明,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竹筠的累贅,她的確聽從了竹筠的話選擇作壁上觀。
然而棠果她忍無可忍,一聽到竹天賜罵竹筠是妖孽要燒死竹筠,棠果毫不猶豫地踏進了竹天賜的院子,她沒有暴跳如雷,平淡地說道:「我們都是自家人,何必鬧得如此難堪呢?兄妹之間有矛盾很正常,不如我們請公爹和婆母來評判一二吧。」
她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發了瘋病的竹天賜怎麼能只傷害竹筠一個人呢?既然竹筠已經鋪墊了前戲,那接下來的好戲就讓她來主導吧。
「瓶兒,帶上我的吩咐去見管家,必須讓管家馬不停蹄地去把公爹請回家。就說婆母與天賜出了大事兒,急需主心骨回來穩住局面。再不回來,他的這對兒女可要都完了,到時恐怕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棠果神情沉穩冷靜,急中生智的她耀眼又明亮,一雙眼眸里滿是堅定,她正在克制著心裡的憤怒,也在替竹筠打抱不平。只因竹天賜的怨恨來源於他自身的問題,是竹天賜自己小肚雞腸便遷怒了竹筠,他口口聲聲都在質問著竹筠為何要存在,那為何不想想他給竹筠帶來了怎樣的傷害呢?
棠果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加深了想要做寡婦的意願。
這種薄涼的男子,還是死了吧,留著喘氣只能成為禍害。
竹筠明媚一笑,遙遙和她對視著,嬌俏的笑顏里有幾分對棠果的打趣,沒想到這女子也是個蔫壞兒的啊,不過也巧了,正好都往一處想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
竹筠眼神安撫著棠果,隨後看向準備逃走的竹天賜,只需要竹筠的一個動手,手無縛雞之力的竹天賜便被竹筠扯著領口往外走去。
「眼瞎的奴才們!你們都是死了麼!看不出少爺我正在被竹筠折磨麼?你們還不快來護著?小心我讓娘把你們全部發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