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眨眨眼眸,望向房芳。
房芳滿懷關心地問道:「你這幾天怎麼有點怪怪的,精神一點也不集中,我可是聽琴琴說了,你這幾天都沒去修復室忙活。這太奇怪了吧,工作狂魔居然會偷懶了?」
同事都是善良的,而棠凝安的異樣也被他們有所察覺。
棠凝安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解釋道:「我沒事,就是那瓷瓶修復難度太高了,我在想用什麼辦法能徹底斷絕修復出來的痕跡。」
「能被你說難度過高,那情況一定特別糟糕。那瓷瓶該不會碎成粉末了吧?」
棠凝安失笑道:「沒有那麼嚴重,但也確實碎的很..很悽慘。我想她被人破壞的時候一定會很痛吧。」
她這一句感嘆竟讓房芳瞪圓了眼睛,房芳說道:「我看你真是瘋魔了,文物沒有生命,哪來的痛感啊。不過有時候看到被破壞的文物,我心裏面也挺難受的,哎。」
棠凝安想到了什麼人,她眉眼間流露出絲絲縷縷的溫柔,她有些竊喜,也有得意,因為只有她能看見竹筠呢。
她勾唇淺笑,在熱鬧的飯館裡,她就是最亮眼的一抹色彩。
她說道:「或許文物就是擁有著生命的吧。」
只是可惜沒能把竹筠帶出來。
棠凝安忍不住惆悵地嘆口氣,她一直以為竹筠是能夠自由活動的,所以今天她照常帶著竹筠出來,哪成想剛從員工通道離開那座莊嚴的皇城時竹筠竟然被困在了那裡,好似有一扇沒有鎖的門,沒有任何解決方法,竹筠寸步難行。
那一刻棠凝安的心被高高懸起,唯恐竹筠會受傷,幸好她安然無恙。
她不能離開那座城,那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
還是說竹筠的被困是因為不能離本體瓷瓶太遠呢?
迷霧重重,找不到一絲光芒。
「不是我說啊姐們兒,你這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很像失戀啊。」房芳憋不住就笑著吐槽了一句,棠凝安忍俊不禁,反駁道:「哪有人讓我惦記啊。」
房芳請哼了聲,「那你這是在想誰呢。」
「想那隻瓷瓶呢。」
房芳哈哈大笑道:「你也太熱愛這份工作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想心上人呢。」
棠凝安窘迫地抗議著,「沒有。」
這時陸亦插嘴問道:「那凝安打算什麼時候考慮考慮自身的感情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