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那得看我答不答應了。」
竹筠一指勁風揮去,輕而易舉地就震破了那擋風玻璃,無數殘渣朝著李清祉飛了過去劃出道道血痕,這個意外令他來不及躲避只能下意識地雙手抱頭保護自己。
不過竹筠要對付的根本不是李清祉,而是那個纏在他身上的李兆賢。
她冰涼刺骨的手指牢牢鉗住李兆賢的脖子,就這麼用力一拽,那魂體便從破掉的窗戶里拉了出來,至於李清祉掛著的那塊玉珏也被竹筠一同拿到手裡。
在電閃雷鳴間李清祉感覺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讓他面目扭曲口吐鮮血,仿佛有人攻擊了他的靈魂,這種痛苦與□□無關。
詭異的現象頻繁發生,但外界好似聽不見李清祉的哭喊哀嚎,秋風飄忽作響,唯獨吹不進他的車裡。
竹筠鉗住李兆賢的脖子,一點一點地收力直到李兆賢再也撐不住。
她面色凝重口吻諷刺,幽幽道:「我說這李清祉怎麼會纏上安安,原以為玉珏里的傢伙是個和惡人狼狽為奸的寄生靈,沒想到居然會是你這位老朋友啊。」
竹筠高高舉起李兆賢,那眼神里的恨意讓他惶恐難安。
她說道:「三百年前你害了我和安安,三百年後你還逮著我倆薅羊毛,怎麼?你這是到死了都不放過我們兩個啊。」
李兆賢呼吸甚是艱難,一雙眼睛充斥著血絲,他大口大口地仰頭喘著氣,明明已經死了三百年,可他卻在竹筠的手中再次感受到了痛苦,這使得逍遙幾百年的李兆賢極為恐懼。
她現在不急於殺死李兆賢,因為還有太多的問題需要這鬼東西來解釋,竹筠把他團吧團吧裹成了球,她的那條披帛正好就派上了用場。
淡青色的披帛包裹著李兆賢,而披帛的另一端就捏在竹筠的手裡,她就像是在遛狗一樣拖著李兆賢四處亂玩,偶爾砸個地,或者往小區池塘里那麼一丟,總歸是個不錯的解壓玩具呢。
所以坐在豪車裡的李清祉倒在了方向盤上,至於李兆賢正困在披帛里逃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