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筠說道:「我跟小孩子置什麼氣呢。」
棠夢竹掐了掐腰,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冷冷道:「我可是你的上司,你居然把我當小孩子?」
「我在夸棠總天真可愛呢,您幹嘛跟我糾結這點事情呢,反正都是在夸您呢。」
棠夢竹輕嗤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話,有事兒就稱呼您,沒事兒就喊你,所以一般你說您的時候,絕對在陰陽怪氣。」
面對她的質問,竹筠真是一點也不擔心,竹筠像是會變魔術,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捏了根奶酪棒,她遞給了棠夢竹,說道:「我聽寶美說過這個牌子的奶酪棒可好吃了,要不棠總先替我嘗嘗?」
棠夢竹瞥了眼奶酪棒,高冷地哼了聲便拿走了,之後這個美艷動人的女人就坐在了副駕駛上。她看竹筠傻站著不動,不滿地催促道:「開車啊。」
竹筠手指晃著車鑰匙,小樣兒,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性格?拿捏一個棠夢竹,簡直太輕鬆了呢。
「棠總想聽什麼歌?兒歌還是流行音樂?」
棠夢竹面色難看道:「我想聽你閉嘴。」
夜色幽深,月光皎潔,兩者混合在一起才釀造出獨特的夜晚。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方茉莉看著空蕩蕩的餐廳,她拖著沉重的腳步去了客廳,當她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時,方茉莉的心肝都在打顫,更別說兩條快要支撐不住的雙腿了。
她害怕地捏著圍裙的衣角,對著曹鑫沅說道:「今晚棠總是不回來吃飯了,可你這麼晚來她家裡會不會太..太冒險了?」
曹鑫沅陰沉沉的眼底匯聚著想要殺死眼前人的惡意,他道:「這家裡我遲早都要住進來的,你說我現在為什麼不能進來?」
方茉莉真是冷汗順著鬢邊流,她終於忍不住跪了下來跟他說道:「弟弟,看在我們相處過十多年的份上,我求你放過我吧。我能來棠夢竹這裡工作不容易,我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和棠夢竹了。我是有罪,我願意贖罪,可是棠夢竹是無辜的啊,你不能因為我在她手下工作你就認為她也是個壞人吧?」
曹鑫沅聽言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癲狂地哈哈笑了起來,他指著方茉莉那張臉,手指恨不得戳進方茉莉的眼睛里,說道:「你別以為你現在姓方不姓周我就能放過你,你當年走得痛痛快快去你乾爹家享福了,能上學能有自己的人生。可我待在你爸媽的身邊足足受了二十多年的折磨,我連學都沒上完,就因為他們怕我跑了,怕我會破壞你弟弟的好日子。哈哈哈哈,幸好我爸媽找到了我,才讓我有今天的暢快。」
他掐著方茉莉的下巴,語氣冷然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啊?居然會認為我是為了你才愛上了棠夢竹?我告訴你,若不是可以利用你接近棠夢竹,我早就殺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