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雨石配合地笑了笑,附和道:「可不是麼,還是咱們大師兄有本事,怪不得師父如此看重他。不過師兄讓我留棠雲瑤一命是何意?難道是因為師兄心悅她?我記得以前師父還想過讓他們二人結為道侶呢。」
他狡猾地打探著更多的消息,這也是在來之前便商量好的事情。
舒子悅聽言俏臉閃過不甘,冷冷笑道:「師兄怎會看上棠雲瑤啊?解師兄,你還不知道吧?這棠雲瑤體內早就被她師父下了毒!」
她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懊惱地咬咬唇不敢說話,那闞雨石的吃驚不是裝出來的,他真的沒有想過棠雲瑤是中了毒的。
闞雨石吹捧道:「這件事兒連我都不知道,難道是大師兄告訴師妹的?也難怪了,畢竟大師兄一向都很疼你。」說著說著他就有點吃醋,這讓舒子悅沾沾自喜很快就忘記了心裡的害怕。
她左看右看,至於竹筠和棠雲瑤根本沒被舒子悅當回事兒,反正都是必死的人,又中了毒,說出來她們也聽不見。
舒子悅扯著闞雨石的袖口解釋道:「這不是師兄告訴我的,是我偶然間聽到的。你也知道咱大師兄氣運好,每次都能發現隕落前輩的洞府,所以那天意門的掌門好像有事兒求大師兄,只要大師兄把天意門遺失的真言符秘法交給他,那天意門的掌門就同意給他弟子棠雲瑤下毒。嘖,還是咱們的師父好啊。」
闞雨石握緊了拳頭,他很快收斂了情緒穩定了下來,笑說道:「是啊,師妹說的對極了。」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怎麼能因為真言符的秘法就傷害師妹?難道在師父的心裡他們這些弟子都是可以被拋棄的麼?
竹筠眼底掀起滔天巨浪,怪不得棠雲瑤的毒會被說成心魔,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在場的幾人唯有棠雲瑤不為所動,早就猜出來的答案,沒什麼好驚訝的,只是她很意外這件事情居然和尚雪峰也有著關聯。
「師..師兄!」舒子悅看見了那出來迎接的尚雪峰,再想到剛才說出來的事情她急忙向闞雨石投去懇求的眼神。
尚雪峰漠然道:「師妹好像有心事?」
舒子悅吐吐舌頭,她本來還打算留下來,但剛做了虧心事兒的舒子悅哪還敢湊這個熱鬧啊,她說道:「師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她毫不留戀地離開,尚雪峰饒有興味地挑挑眉梢,「她這是怎麼了?」
闞雨石打趣道:「姑娘家不就是這樣麼?一會開心一會難過的。師兄,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尚雪峰自然是看到了那兩個失去神采的女子,她對竹筠沒有什麼興趣,但他對棠雲瑤很好奇。
陰冷的目光在棠雲瑤的身上打轉,她眼睫不動保持著神情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