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雁看了一眼立刻感到汗毛倒豎,他奶奶的,難怪都說這天意門折磨人的手段有一套,原來傳言一點也不假啊!若是得罪了天意門的人,還不如直接死了得了,也好過被他們的陣法捆成這副鬼樣子。
舒子悅昂著頭顱,艱難的呼吸讓她無法開口,只能發出「呼哧呼哧」的沙啞聲音。
「你靈劍山的人害了我師弟的性命,還一路追殺我們,所以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呢?」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使得江含雁低頭一看,那人便是闞雨石,他動動手指便用金絲線把舒子悅給帶來了回來,江含雁撇撇嘴,本事這麼大早點出手不就得了?還讓她們兩個費了老鼻子的勁兒過去追舒子悅,這闞雨石真是狡詐,現在風頭都被他給搶了。
闞雨石看著被丟在地上的舒子悅,由於金絲線捆得很結實那流出來的鮮血便更多了,但闞雨石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念頭,他們靈劍山的人敢奪舍陶澤即便是屠了整個靈劍山也不能讓闞雨石消氣。
「我..我師兄呢!」舒子悅始終沒有忘記追問尚雪峰的下落,她對闞雨石的恨意從沒有遮掩過,當闞雨石頂著陶澤的容顏殺了靈劍山第一個弟子的時候,舒子悅就意識到他絕對不是解學文。
她修為不如闞雨石被地縛陣留在原地哪也去不了,所以她親眼目睹了闞雨石殺死同門的畫面,哪怕還留下了幾個活口那也換不回另外同門的性命。
最讓舒子悅感到驚恐的是闞雨石用了一把劍殺死了同門,真是好笑啊,修煉了一輩子的劍道成為了劍修,臨死前居然還死在了別人的劍下,舒子悅含著眼淚死死咬住了唇瓣,她沒有向闞雨石求饒,只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不過舒子悅還是找到了個逃命的機會,這才有了喬靈兒和江含雁的追捕,很可惜的是她最終又回到了闞雨石的手裡。
闞雨石笑了笑,他對舒子悅耐心十足,他為舒子悅解開了迷津,說道:「尚雪峰?你認為我們會放過一個下毒的無恥小人麼?估計這時候你的好師兄正在懸崖底下苟延殘喘呢。」
舒子悅臉色漸漸變得死白,她呢喃道:「師兄..師兄也死了麼?」
「不是死了,是快要死了。」闞雨石溫潤地糾正著舒子悅的話語,他早就發現了那群站在遠處的散修,闞雨石廣袖裡飛出一塊留影石,周長卿連忙伸手抓住,闞雨石悠悠道:「給你們看點有意思的東西,對了,那些魔修我們天意門會和縹緲閣聯手處置,你們大可安心去往天穹島。各位有緣再會。」
闞雨石拎起舒子悅飛身去了另一處地方,喬靈兒自然是要跟上去的,但江含雁覺得自己又不是闞雨石的跟班小妹,說起來他們二人地位相當,哪有跟在他後面的道理?
所以江含雁抱著五弦琵琶落在了地面上,她和周長卿遙遙對視了眼,隨後蹙蹙眉頭,裝作不經意地走了過來。
她的出現讓散修不約而同地後退幾步,江含雁大概意識到了散修對她的忌憚,江含雁沒有生氣,只是對周長卿說道:「闞雨石給了你什麼東西。」
周長卿抿抿唇,謹慎地回答道:「留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