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來嘍!客官您的茶,請慢用!」
黑衣青年先是用茶把杯子洗了一遍,才接著倒了一杯茶,遞到少年嘴邊,輕聲說:「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回去記得上藥,我上次給你的還有嗎?」
「有的。」
聽著邊角料八卦的農戶們還沒從他們驕奢的行為中反應過來,猛然聽到這一句,臉色變得有些精彩。
「沒想到有錢人家私底下竟然都喜歡這樣搞,你說說,這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有什麼不同?」
「沒試過不知道,在這之前我還不能理解這種事呢,但是看到那個少年生得如此模樣,比之醉春樓的頭牌還好看,是我我也把持不住。」
「真真兒是好滋味……」
自蕭珩公然斷袖後,大興朝像被打開了某個奇怪的開關。原先避之不及的男男之事在民間竟然也變得常見起來,而且看朝廷的態度,又似乎像是默許。
這樣的事其實一早就存在,只不過是蕭珩先把它撂到大庭廣眾之下,如同掀開了遮羞布,以一種最為直白的方式將其公之於眾。
原先他們還奇怪,為何村頭的兩個男人會奇怪的眉來眼去,偶爾還勾肩搭背地出行。龍平十五年後,一切便都有了解釋。
嫌惡者依舊存在,但也因此多了好些獵奇的、尋求刺激的人。
如今,大戶人家豢養孌童,農戶里的契兄弟已經越來越常見,甚至有些比較繁華的城市已經開起了南風館……
「美人在懷,多刺激。」農戶目光垂涎地盯著少年露出來的脆弱脖頸,咽了口唾沫。
同伴被他說得心旌激盪。
黑衣青年似有所察,側眸看過來,眼神如刀。
俊美如儔的面龐上冰冷一片,周遭的溫度驟降,如墜冰窖。
凝著寒氣的目光猶如實質扎在胸口,農戶打著冷戰挪開視線,急忙扔下銀錢拉起老友跑了。
晏南機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看著少年喝完一杯茶。
「還要嗎?」
蕭洄把杯子遞過去,明知故問:「你不喝嗎?」
他看著少年眼底狡黠的笑意,食指散漫地在桌上敲著:「你想我喝嗎?」
蕭洄歪頭,「我可沒這麼說哦。」
晏南機淡淡看向他:「屁/股不疼了是吧?」
「你還想打我不成。」蕭洄嘀咕,接收到男人半含警告的目光後迅速閉上嘴,乖乖地喝茶。
為了不跟回京的學子們撞上,下山後晏南機特意繞了遠路從西門進城。
西門不是主門,有些特殊,一般不會讓人進出。
但永安王世子可不是一般人。
城門守衛在確認過腰牌後,恭恭敬敬地打開拒馬,目送兩人離去。
等進了門,蕭洄才慢吞吞抬頭,雙手還捂著臉,指縫間露出一雙渾圓的眼睛,「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