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匹夫屁事不懂,帳都算不明白張口就要錢,哪能這麼容易!
晏之棋皺著眉出列:「諸位大人,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三州需要我們,眼下最要緊的事拿出具體的處理方案來。」
穆同澤瞪大了眼:「能不想嗎,關鍵是戶部拿不出錢啊,沒有錢一切都不好辦啊!」
啪——
泰興帝一把拍在龍椅上。
「那爾等說怎麼辦!一遇到這樣的事就只會吵吵吵,推卸責任,朕是養你們吃乾飯的嗎!」
穆同澤悻悻閉嘴:「皇上恕罪,但臣還是要說,戶部拿不出錢,一切都辦不了。」
「穆大人。」晏南機出列,眸光凜冽,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冷了一個度,穆同澤被他看得莫名背後一涼。
「戶部有說拿不出錢嗎?」
工部尚書收到自己好友視線,正欲上前,卻見蕭敘先他一步出列,站得筆直,「陛下,臣方才想到一個法子。」
泰興帝眸光微動:「你說。」
「如今正值月初,月末才發放俸祿,戶部的確可以拿出錢,但得緩些時日。左右在場的諸位身家都不錯,又如此關心災情,不如先將諸位俸祿砍掉一半以解燃眉之急。」
他轉身,眼神逐一從官員們神色各異的臉上掃過,語氣淡漠:「如何?」
哐啷!
驚雷一閃而過。
……
……
天色微明,金鑾殿吵了一早晨。
雨還在下,厚重的雲層中悶雷滾滾,像深山裡的凶獸,隱而待發。
蕭洄趕去扶搖宮上學,馬車行駛在泥濘水地上陣陣顛簸,車內燒著銀絲碳,靈彥聽著暴雨打在車棚頂的動靜,心有餘悸:「北方雨勢怎地這般恐怖。」
江南多雨,但大都是綿綿細雨,沒京都這般還伴隨著能將人捲走的妖風。
蕭洄有些沉默,每到雨天,他的身體就會有些不適。因為以前中過毒的原因,他的身體機能差,比別人更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