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幾天後,晏南機逐漸懂得了蕭洄信上說的「一次性」使用是什麼意思。
用一個少一個,還不能重複使用。
衛影想了想,道:「應該能堅持到我們回去。」
回去?
可能還早得很。
…
…
吃完飯,晏南機戴上口罩重新開始幹活。衛影在他身後收拾碗筷,感嘆道:「公子,我跟了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您這樣。」
晏南機沒答:「算算日子,信應該已經送到了?」
「是啊,按照正常的速度,昨日一早蕭公子就該收到您的信了。」衛影笑著,開始打趣:「不知道蕭公子看到您這副模樣會做如何想。」
提起蕭洄,晏南機神色逐漸染上些笑意,「總歸不能不認我這個兄長吧。」
鐵定不能啊。
他二人深厚的情誼那麼多人都看著,怎麼會說沒就沒。
「蕭指揮使也真是,多大的人了還因為搶了弟弟寫信來罵您。」
晏南機笑得意味深長,「他可不是罵我搶了他弟弟。」
衛影一怔。
他抬頭,感覺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
晏南機察覺到了 ,搖頭,「八字還沒一撇呢,沒有的事。」
他往前走去。
「總之,蕭二想罵,由他罵便是。」
對方越是罵,越是會將其寶貝弟弟往自己身邊推。
***
經過各方面的努力,豫州退水很快,被營救的難民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往常迅速席捲災區的瘟疫並沒有肆虐,跟著部隊來的大夫和太醫完全忙得過來,草藥也足夠。
世家們捐的物資、朝廷籌備的錢糧都在後續跟進中,難民們吃飽了飯也開始加入家園重建。
一切都在好轉。
就在晏南機準備放下豫州這邊,去更遠的綿州看看時,斥候卻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不好了晏大人,二皇子被難民們給劫持了!!」
……
……
後面兩天,蕭洄學都不上了,專門跟著溫時出來施粥,溫時也不再將他藏在身後,而是讓他站在自己身邊幫忙。
一天下來,少年的右手幾乎已經提不起來了。
知道這玩意兒廢手,但不知道這麼廢手。
他在齋堂找了個凳子坐下,把手擱在桌上休息。
溫時和光叔在商討著什麼,他沒興趣聽,拿左手慢吞吞地給右手按摩。
啪。
一把繡春刀被放到桌面上,與他的手臂擦身而過。
蕭洄憂心忡忡地將手往旁邊挪了挪,抬頭看來人:「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