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意思?」陳沅沅道,「阿嫻不過就說了兩句,妹妹們便這樣,顯得我們多事了。」
「……」
幾人啞口,陳沅沅心底不屑。
她算是發現了蕭洄教她說的這句話有多好用。
爽死誰了,爽死她了。
她將鞭子拿起來打量,聲音一字一頓,「是這樣,我和阿嫻也是為了諸位妹妹好,你們可知你們家夫君在蓮花樓狎妓被人瞧見了?」
「都有人告到我府上,不過被我攔下了。」好話說完了,接下來就是硬的。
陳沅沅話鋒一轉,眼神飽含威勢:「想讓我把那群人放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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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濟世堂的援助,城外的難民們生計已經得到改善,死亡人數驟減,幾乎沒錦衣衛什麼事了。
蕭珩特意給大傢伙兒放了個假。
蕭府西園,溫時坐在窗邊整理材料。溫書蹦躂著從院子裡跑來,喊道:「公子!賀大哥派人送信來了,說半個時辰後出發。」
「好。」
空曠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動靜,溫時耳朵一動,眉眼瞬間展開,他跨出房門,見到蕭珩風塵僕僕地進來。
鬍子拉碴的,嘴上起了一層皮,眼底的烏青很重。
蕭珩張開雙臂:「我回來了。」
溫時走過去,迎進他的懷抱,把下巴擱在他肩上,輕輕嗅了嗅,笑道:「都臭了,幾天沒洗澡了?」
蕭珩在他鼻尖親了一下,「什麼鼻子這麼靈?」
「你說什麼鼻子?」
溫時手撫上他下巴,手下胡茬扎得他有些疼,又拿臉和他臉蹭了蹭:「幾天沒理鬍子了,嗯?」
蕭珩想了想:「也就幾天……吧?」
事實上,自從濟世堂逐漸穩定,溫時不再出城後,蕭珩幾乎就放飛自我了,每天和一群糙老爺們兒待在一起,席地而躺和衣而睡,哪還能管得上這些。
都快忙不過來了。
溫時嘖一聲,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然後故意呸了一下:「有點嫌棄你了。」
「那你還親嗎?」蕭珩笑著湊過去。
幾天沒見,溫時心裡也痒痒的,此刻再貼在一起,渾身都起了反應,就想這樣黏著他,靜靜的擁抱也好,熱烈的親吻也罷,只要能和對方待在一起,怎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