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看向面前像兔子一樣警覺的少年,忍住上手揉捏的衝動,認真道:「這位小兄弟生得當真是嬌艷,與公子您站在一起的確賞心悅目實乃天造地設一對。但柔弱如他,恐怕不能滿足公子這般尤物。」
伽麗頓了頓,朝男人行了一個胡人最尊貴的大禮,微笑道:
「養一個也是養……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奴願與小兄弟共侍一夫……」
……
一直到進了包間,蕭洄都還沒反應過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像被包養的?」
晏南機雖不知道「包養」具體是何意思,但根據詞句組成以及那胡姬說的話,能猜個大概。
他親手斟了杯茶遞過去:「消消氣。」
「不想喝。」蕭洄將茶推了回去。
「外邦沒有中原這般克己守禮,他們更喜歡直白地表達心意……你不要太在意這些。」
「我知道。」蕭洄垂下眼,道:「我就是不服氣。」
憑什麼他們倆站在一起就是他被男人包養,就算是被誤會,也不是兩情相悅。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哪兒了。
這不公平,憑什麼是晏南機包養他,而不是他包養晏南機,他也很有錢的好吧?
晏南機默然,扣在桌上的那隻手暗暗收緊,眼底瘋狂的占有欲一瞬而逝。
他想,少年永遠不會明白,自己有多吸引人。那些有錢人為什麼會捨得用重金養著一個人?
圖他們聰明?圖好玩?錢多到沒地方用?
顯然,到了這種地步除了圖那幾分姿色,還有床上那些事兒,誰會樂意白白養著那麼大個活人。
晏南機以前雖然知道是這個原因,但完全不能理解。
直到最近,每當看到蕭洄越來越瘦時,那副身子骨柔弱無依,每當他晃著你胳膊,可憐巴巴看向你時,你都想把人藏起來,讓那雙小鹿一般的眼神里只存在你,讓他只對你撒嬌,只晃你一個人的胳膊……直到天地之間只剩下你們兩個。
晏南機為自己生出的這種陰暗的想法感到羞慚,但並不排斥,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欲望。
他閉了閉眼,決定不再看少年。
蕭洄說了半天也沒得到回覆,疑惑地望過去。見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閉上眼,在小憩。蕭洄撇撇嘴,心道,這就睡上了?跟他在一起有這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