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們這邊的人很專業的,肯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是這個問題。」蕭洄一瞬間覺得無言,他道:「就不能安排個男性角色嗎,比如弟弟什麼的,就是管家下人我都能行啊。」
晏南機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妥,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不行啊,現在準備新身份的話來不及了,『胡列漢』明日就該進城了,晚了會遭人懷疑。而且短時間內,我們並不能造出一個新的身份。」彩衣道:「而且這位公子如果扮作女人的話,做事會方便很多。因為在西域人心目中,女人,是最無害的。」
「沒有人會去懷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彩衣微笑道:「況且,這位公子不是不會胡語嗎,這樣一來就更難了。」
「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蕭洄不自覺被他帶進去了,「…… 不對,那我不還是要扮柳依依麼。」
扮女人沒什麼,關鍵是這個女人的身份,正妻還好說,有人在的時候還能以禮節晃悠過去,但侍妾就不一樣了……
天吶,一想到自己要扮成晏南機的侍妾,蕭洄就頭皮發麻。
但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就說當初不該鬼迷心竅過來,就該心志堅定,不來這一趟就好了!
但想到自己不來總有人要來,讓那人扮作晏南機的侍妾…………還不如他上呢。
彩衣走了,蕭洄嘆了口氣,眉間就沒鬆開過。晏南機見他一副鬱郁的模樣,也覺得彩衣這事兒辦得不地道,但也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一個中原侍妾可比中原僕人的可疑性低得多。
但他未免反應也太大了吧?
「這次是委屈你了。」晏南機坐在他旁邊,見他還是不樂意開口,便扯了下嘴皮:「扮柳依依這件事真就讓你那麼介意麼?」
蕭洄一瞬不眨地盯著他。
「還是說……」晏南機別開眼,道:「你只是介意當『胡列漢』的侍妾?」
當然不是,蕭洄只是覺得這太突然了,事先都沒被通知,他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
但晏南機好像誤會了,誤會自己『嫌棄』他了。
蕭洄張了張嘴,剛想開口,晏南機就說話了。
「介意也沒辦法了。」青年語氣裡帶著商量,藏著一絲很難查覺的討好,「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沒人的時候換我當『侍妾』。」
「由我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