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的濕氣與芳香一同傳來,髮絲與髮絲糾纏,潮意還未散盡的身體若有似無地貼過來,晏南機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低頭輕輕嗅了嗅,他伸手一把攬住少年的腰,眼神晦暗不明:「內子性情要強,床上與我身上已然沾上你的氣息,這可惹怒了她。」
「那可怎麼辦。」蕭洄索性整個人都撲進他懷裡,用食指戳了戳他的下巴,上面還殘留著還未來得及清理的青茬,有些癢。
他笑著道:「哥哥這般純情的性子居然會找這麼凶的夫人,你圖什麼啊?」
晏南機微微偏了偏頭,那手指便落在他唇上,他垂下眼,「你說我什麼?」
「難道不是嗎?」
接個吻都如此平淡的人,能厲害到哪去?
少年哼笑一聲,輕而易舉掙脫他的懷抱,蜻蜓點水般在男人胸膛、腹前停留半秒,最後勾在了那緊緊束著的腰帶上,一語雙關道,「這個家以後沒我不行啊。」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晏南機捉住腹前作亂的小手,沒捉到,被他靈活地溜走。
蕭洄無辜道,「像什麼?」
「像個勾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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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晏南機得去一趟皇宮述職。蕭洄沒跟著他去,索性抱著包袱去大理寺上班。
晏南機把他送到門口,臨下車前囑咐他:「若有人拿官服說事,你就說我特批的。」
「知道啦,不過你這擔心是多餘的,這裡頭還沒人敢隨便找我麻煩。」蕭洄撐著下巴道,「他們還指望著我給他們干白工呢。」
「辛苦你了。」晏南機摸了摸他的頭,道:「下次他們再這樣,你可以拒絕。」
蕭洄道了聲怪哉,眯著眼看過去,狐狸眼裡射出兩道精光,牢牢地將人鎖住:「你是哪裡來的妖怪,把我西川哥哥抓去哪兒了。」
晏南機無奈,「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蕭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看不夠似的,「還記得我剛進大理寺那會兒,某個人天天給我安排活干,現在卻讓我拒絕,支持我不幹活,嘖,這可不像你。」
風水輪流轉啊。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乾的。」畢竟現在大理寺頭頭是他男朋友,幫大理寺幹活就是幫男朋友幹活,性質不一樣。
「你想怎麼做?」
「當然是好好干,爭取升官!發財!然後娶老婆!」
晏南機:「……」
「不說了,為了我的老婆,出擊!」他繞過晏南機,一手撈過自己的包袱背上,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腳剛踏出去半步,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倏地折回來,猝不及防地撲到青年身上,閉眼吻了他。
一觸即分的吻,結束得很快。
蕭洄精神抖擻地下了車,他剛才親親的時候,趁著晏南機沒注意,伸出舌頭舔了對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