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不會有啥事, 但晏南機就說不好了。
以蕭珩的脾氣, 怕不是會狠狠地揍晏南機一頓,打不打得過另說, 晏南機肯定是不會還手的,到時候就是單方面的毒打。蕭珩恐怕比誰都要恨晏南機……
蕭洄有些憂愁地想。
怎麼辦啊, 到時候能攔得住嗎?
撒嬌行得通嗎???
或許是沒發現什麼端倪, 蕭珩最後也沒問什麼, 叮囑蕭洄兩句就走了, 應當是繼續去辦案了。
他這一走, 壓住幾人的大山被搬開,蕭洄和陳瑛長舒一口氣。
蕭洄拍著胸口:「嚇死我了。」
陳瑛:「可不是嗎,剛才他問你的時候我真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方才光顧著喊他,忘了你倆這會兒還見不得光了。」
蕭洄不贊同他這個說法:「什麼叫見不得光,我們只是還沒公開。」
要是能公開的話,還用得著這樣擔心受怕?
「別介,公開這事兒還是得慢慢來。雖說民眾接受度比較高,但你倆這身份是一個比一個敏感。要真說出去了,閣老他們不得弄死你們?」
陳瑛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閣老那兒應該好應付了,畢竟有你這麼二哥開了路,他應當不會太激動。可難就難在,你二哥可能不會輕易接受。」
走這條路太難了,蕭珩自己淋過雨,不會同意讓自己弟弟卷進來的。
陳瑛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表弟,嘖了一聲:「你慘嘍!」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冷酷無情的錦衣衛指揮使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打心底疼愛這位弟弟。
某些人拱了他家的白菜,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陳瑛舉起酒杯,無比鄭重道:「保重,哥哥先喝一杯為你踐行!逢年過節一定給你多燒點紙錢!」
蕭洄一巴掌拍過去,沒好氣道:「說什麼呢,我會保護他的。」
能否成功另說,大不了兩個一起被打,分攤傷害分攤憤怒,共患難同進退,總要好點。
他看向晏南機,認真道:「我不會給他機會傷害你的。」
「沒事,讓他來。」晏南機說。他倒是無所謂。如果蕭珩打他一頓就能解決問題,那就讓他打便是。只要能跟蕭洄在一起,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陳瑛豎起大拇指:「那你倆想好怎麼坦白沒?」
蕭洄搖頭:「沒,先瞞著吧。」
瞞著?
萬一瞞著瞞著就被發現了咋辦?
陳瑛心道這可不是個好辦法,紙是包不住火的,就憑你倆這黏糊勁兒,也就蕭珩這人忙沒心思看,換個其他人來,准發現貓膩。
他剛想勸說,窗外伸下來一顆腦袋:「瞞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