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洲聲音不大,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耳里:「楊崢,對於演講時的故障你有什麼解釋嗎?」
對峙的兩人已經儘量把話題往外扯,沒想到陸陽洲還是固執地點出這個問題。
在演講會上還能託詞是電腦故障,在這裡必須給出一個完美的解釋。
這次競標的審核組是上邊特派的,他們的領頭人還是空降,對榮城的所有企業都不了解。
演講時出錯誤,可大可小,也有可能影響審核組對公司形象的判斷,對明盛集團的作風產生不一樣的看法。
楊崢口齒和演講的時候一樣清晰富有感染力:「我就說句實話陸總,絕不可能是我。」
「這一次的演講從開始就定了是我來,鍾總監在晨會上宣布過了,即便電腦在我那待了一天一夜,但我才是那個最沒有可能的人。諸位也有目共睹,我已經四十多歲了,要是真的出了錯誤,明盛絕對不會留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做玩笑。」
這番話言辭懇切,想到楊組長平時嘴不離老婆和孩子,已經取信了不少人。
說完,這位勤勤懇懇的老實人終於爆發,一連串爆出自己這一天一夜的行程,甚至連跟誰接觸過都一一說列出來。
洗手間拐角前拎過保險箱的雲姜自然也在此列,那裡足足有好幾分鐘的空檔時間,要是想動點手腳足夠了。
「這保險箱的密碼,不光是我知道,鍾總監,還有雲姜也是清楚的。今天早上是她們盯著上鎖的,我就沒打開過!」
排排坐的職員們沒想到還有雲姜的事情,齊刷刷把腦袋扭向雲姜方向。
雲姜從始至終神情不變,好像正在被栽贓的人不是她一樣。
在有心人眼裡,就變成了心中有鬼,無法辯駁。
成功把主要人員全部拉下水,一鍋渾水攪了起來。
鍾嫚說:「酒店不是都有監控嗎?」
事情涉及雲姜,反而沒人輕易說話。
陳副總見狀,搶先說話:「林秘書打電話去酒店調監控去!」
秘書領命去做,沒幾分鐘就回來,面帶難色。
「酒店那邊的負責人說,昨天晚上監控就壞了,還沒來得及更換,所以沒有監控。」
「沒有監控?」陳副總脫口而出:「沒監控她怎麼自證清白?」
說完,陳副總也覺得這話怪怪的,沒滋沒味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