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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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嘉言難道你瞎嗎?!你看不見今天的熱搜嗎?」
暴躁的質問在耳邊響起,雲嘉言擰眉看向有些癲狂的妹妹。
「你冷靜一點,過分在意這件事情只會讓你更加鑽牛角尖。」雲嘉言說道。
雲嘉月的聲音更加尖利:「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也不看看我現在什麼樣子了,竟然還覺得我是瘋子?」
「我沒有這樣覺得。」雲嘉言不想跟她糾纏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就走只會讓雲嘉月更加瘋狂。
聽雲嘉言的語氣越平靜,她就越瘋:「你不是這樣覺得的,那你是怎麼覺得的?」
一手指向門外,瞪著眼睛問:「現在外面的人全都說我瘋了,跟躲避病毒一樣躲著我,你知不知道讓她們的眼神多讓人難受,還有她們一定在背後偷偷議論我......就像對著之前的雲姜一樣,我真的想把她們的眼睛挖掉!舌頭都割掉!」
從她失去事業,被關在家裡後一直都是這種狀態,尤其是進了幾次禁閉室後。
以前不覺得,看雲姜進禁閉室跟進自己房間一樣,還以為在裡面呆著並不難,待幾天出來後還能活蹦亂跳氣死雲擎。
要麼就是待煩了,直接把禁閉室破壞自己走出來。
那會他們還能過去安慰雲姜,帶著要像替她包紮傷口,借著關心的機會在心裡嘲笑她的愚蠢。
怎麼不愚蠢?明明家中的權威就是雲擎,為什麼還總是去惹怒他,而不去討好他讓自己過得好受一點?
每次聽到她說裡面就是黑了點,用不了精神力以外沒什麼的這種話都會覺得她在逞強,假裝淡定,久而久之就產生裡面根本不可怕的想法。
根本不是自己所知道那樣的,被無邊的黑暗包圍,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活物,沒有吃食,不知時間流逝的感覺真的能把人逼瘋。
雲嘉月現在睡覺都必須保持房間燈火通明,她在的地方也必須要有燈光,十分懼黑。
思及此,雲嘉言語氣軟了不少,站起身按著雲嘉月的肩膀坐會沙發上。
「好好好,傭人不聽話等會我就讓媽把她們全都解僱掉,你不要太激動。」雲嘉言好聲好氣說道。
頭髮蓬亂的雲嘉月慢慢坐下,纖弱的身軀氣到顫抖,盯著雲嘉言平靜的面容看了一會。
雲嘉月突然說:「我們跑不掉的。」
怎麼就又舊事重提了,雲嘉言已經後悔請假回家了,老師都對他屢屢請假的行為感到不滿。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啊,要不你去外面玩一下好不好?我去跟父親求情放你出去旅遊。」雲嘉言耐心勸她。
「我沒有說胡話,今天的熱搜你看見了吧?」雲嘉月問。
雲嘉言連連點頭:「看見了看見了,大姐她和陸沅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