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解讀出有用信息的網友們對雲姜的評價更加複雜,但最初的心疼憐惜已經不復存在,加注在雲嘉月身上的懷疑也轉移到雲姜身上,懷疑她也是利用殘疾哨兵這個群體進行炒作,為了進行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殘疾哨兵了不是嗎?
很難說雲擎那方這樣做不是故意的,側面證明,這位剛愎自負的將軍還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輕敵了。
想必她本人的社交平台台下的質疑聲會更加多,沒想到她愣是沒動靜,這心性放在這個年紀里的人也是罕見。
秘書說:「衛兵每次送進去的飯菜都會被吃完,偶爾會提出要求,證明裡面還是有人的。」
「當時就不應該批301給她,陸沅隔壁的195也好。」郝院長輕嘖一聲,沒想到她還真能在那張窄小的床上睡那麼多天。
可是批給她的實驗室地低於中型就顯得過於小氣苛刻,倒是他這個院長不夠大氣,佛口蛇心了。
秘書很清楚這個問題不能回答,沉默地站在原地。
她心想雲姜出身軍事學院,以前去荒廢星球演練的時候什麼環境沒待過,區區行軍床還真不能對她產生什麼折磨。
說不準還會有種回到學校上學的感覺,睡得格外舒服。
正在發散思維的秘書就聽見郝院長又問:「那她就沒有跟自己的妻子聯繫?」
「有。」想到不小心撞見陸沅和雲姜視頻通訊的那一次,秘書臉就綠了一瞬。
郝院長來了興趣:「說說,她們聊了什麼內容。」
或許會有突破口,愛好相同的愛人總會跟對方分享自己的事業的,一起討論都是常有的事。
秘書目光幽幽,心想那可是你自己要聽的,可不是我主動匯報的。
反正她也被下面的人匯報的消息折磨夠了,紅唇微張,複述了一遍當時的對話。
於是辦公室里多了兩個小綠人,郝院長被實驗數據占據的大腦被甜言蜜語攪渾,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強大的衝擊導致他常年精密思考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
他反問:「你們盯了那麼久就獲得這些消息?」
秘書歉然道:「她們只會聊這些。」
好好倆高智商,淨聊垃圾話。
秘書繼續說:「也試過了,根本不是什麼加密通話,好像就是單純的聊天。」
全都是「等實驗完成就去吃頓大餐,就我們倆」,「今天的牙膏竟然是草莓味的,像你親我的感覺,好甜」,「昨天不小心睡著了夢到你了,好想你」這些垃圾話,還是天天不帶重樣的。
秘書都開始懷疑雲姜究竟是軍事學院的學生還是成精的情話大全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