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們只是受傷睡著了,就是受了點傷。」餘光掃過腳邊,雲姜輕聲安慰道。
如果有第四個人在這,一定會被雲姜的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既害怕又無語。
然而在場的第二個人腦迴路也不是很正常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陸沅覺得對方把自己當小孩子哄,輕嘆一口氣道:「我不是怕,只是你一個人對著三個人,肯定很辛苦,幸好你沒事。」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緊,很快又鬆開,連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掌心也鬆開了。
眼皮上溫度離開的時候外面的晨光也涌了進來,光芒也不刺眼。
天果然亮了,到處都是蒙蒙的淺灰色,這種可見度不用燭火也能看清路,倒也免去了找不著路的困擾。
雲姜往前走去,大門處拴著正在吃草的馬,見到人來了也只是打個響鼻,輕嗤一聲。
抬手摸摸馬脖子,安撫情緒,從袖子裡掏出一袋糖放在掌心餵馬。
馬低頭吃了,甩了甩尾巴,低頭蹭蹭雲姜的手,想來也是喜歡這個味道的。
陸沅驚訝地看著雲姜的袖子,先是刀片,現在是糖塊,等會要是再掏出什麼來她也不會覺得驚奇。
想也知道這馬車不是通過正常途徑得來的,雲姜也沒有君子慎獨不欺暗室的想法,轉身過去解下纏在樹上的韁繩,將馬牽了出來,先翻身上馬。
一身青衣清雅的人高坐在馬上,逆著晨光走近,宛若玉人生光。
看著對方騎著馬走出來的時候,陸沅也忍不住地想:要不我也加把手坐實京中流言算了。
以前是看臉覺得好看想好多看看,現在是真有點動心了,是想每天都看。
被暢想的人影已經走近,雲姜腰身微彎,朝陸沅伸手:「把手給我,我帶你走。」
陸沅抬頭仰望,眼中儘是對方的身影和伸出的掌心,緩緩將手放在對方掌心中。
手上力道一緊,站在地上的少女被拉上馬,陸沅還是第一次騎馬,被人凌空抱起的感覺很沒著落,這手一慌亂,就按上了不應該放的地方。
理論再豐富的陸沅也是沒有跟別人靠那麼近的經歷,這下才是真的失禮了。
陸沅的臉頓時就熱了,白皙的臉燒得通紅,立馬收回手,想把自己變成煙花,直接原地炸上天,就不用在這裡呆著了。
太孟浪了啊!陸沅你真是不知羞的女子!啊啊啊啊啊!雲公子不會覺得自己是色中餓鬼,故意占便宜的吧?
「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剛剛我......」道歉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陸沅停住了說話。
男人的胸膛是什麼樣的她沒摸過,可是女人的胸是怎麼樣的還不至於不清楚,畢竟自己身上也有的。
沒摸過歸沒摸過,但是總歸是不如女人柔軟的,都是聽說是硬邦邦的。
可是......
坐在雲姜懷裡的陸沅低著頭沉思,想著剛剛的觸感,微微合攏手掌,真是好熟悉的手感。
然後她驚恐地想起了什麼時候摸過這樣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