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她們就是想幫我敲打一二,說話是過分了點。」
「敲打?」雲姜看向雲母:「國公府是想和陸宅做親家的,又不是來攀附國公府的,有什麼好敲打的?」
陸夫人心氣高,還存著傲氣,更別提是這種明顯的話了,能不讓人火大?
嫁給陸福滿這個江南富商都不渾身穿金戴銀,反而清雅得很,足以證明她不會是願意伏低做小的人。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雲母問道。
道理講不通,她只好擺出母親的架子來:「子不言父過,女不言□□。要不是我當初拼死拼活地把你生下來,費盡心機替你改換身份,又怎麼能有你國公府大少爺今日的榮光?」
這話說得,孫如若都不甚贊同地看向雲母,又看向雲姜,生怕她原地爆發。
「我沒有來興師問罪,只是來問清楚事情的緣由。」雲姜卻沒有生氣,冷靜的過分。
就是這種態度才讓雲母感到不滿,她總覺得這個孩子冷漠地過分,還不如孫如若兩個孩子好,會聽她的話,還會順著她。
甚至還在私底下跟孫如若說過她有點冷心冷肺,心直口快的母親便忽略了請安的時間點,叫雲姜站在門邊講這句話聽的完完全全。
就算再明白大人的話不應該牽連下面的小輩,只是控制不住對雲長光和雲亦巧的疏遠。
只是雲姜早早就被當成未來國公培養,一言一行幾乎是拿著準繩比量,自然是犧牲了不少的娛樂時間,有這麼可能跟尋常孩童一樣喜歡撒嬌愛鬧。
雲母好似得了理,不依不饒道:「那你又是這個態度,難道不是興師問罪?」
「母親要我跪著問話?」雲姜反問。
她早就知道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年少就在家中被寵壞,成親後也沒經歷過後宅的磋磨,沒過幾年就買下了能幫她事事周全的孫如若,是很有任性的資本。
從她說干就干,把女兒換成兒子就知道她不是個拎得清的人,可真的會讓人頭疼。
雲母不說話了,也聽的出來雲姜還是生氣了。
雲姜冷然揭穿她的心理:「你當初與嬸娘鬥法,頭腦一熱就對外說我是兒郎,之後還想盡辦法改景為姜,不從日要從女字,不也是存著譏諷國公府上下看不穿我身份,全被你瞞了去?」
「如今你又聽說我好事將近,就想擺一擺國公府大夫人的架子,想讓陸家將你供著。」
「......」雲母語塞,瞪著眼睛有些無辜:「我做錯了?」
她年過四十,歲月待她極為優厚,年輕時生得絕美,如今也是風韻猶存的美人。
雲姜不答,只靜靜地看著雲母:「母親這次怎麼不問問二娘再動身,陸宅的人已經給我寄了絕情書。」
「不就說兩句,怎麼那么小氣?」
「人沒在信上痛罵幾句已經是很好的脾氣了。」雲姜聲音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