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姜笑道:「我不清楚你為什麼總是帶著評價的目光來看待我,但是你無法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今日這席話你想怎麼理解都行,結果總會是我想要的,沒人能拆散我們。」
被宦海浮沉幾十年的盛國公教導的人怎麼會沒點識人的能力,之前容忍也是看在陸沅的份上,其他的都無傷大雅。
她一直耐心都很好,只是事關陸沅,再好的耐心也得對半砍再對半砍。
「誰都無法做到。」聲音含著堅決,沒人呼懷疑她話里的態度。
「......」李環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大反派發言!
「沅沅病的嚴重嗎?有沒有叫府醫看過,大夫醫術水平如何?若是嚴重,我國公府可遞帖子請來太醫為她診治。」
問到陸沅時,雲姜的話就更多了,很難聽不出對方話里的關心。
此時的李環已經沒有了抗拒,就算胡編也能被雲姜看穿,便老實回答。
*
陸沅確實是病了,一連好幾天都昏昏沉沉的。
從小生長在霖朝的她一向接受的是陰陽調和的觀念,還以為自己也會像母親一樣相夫教子一輩子,卻一腳蹬開了自己的櫃門,發現了前所未有的新世界。
也得讓她有個自我調節的時候,糾結來糾結去,終於想明白的時候,就病了。
起因就是秋日夜間燥熱,夜間起床喝水的時候貪涼睡在床邊的榻上,不料那隻開了一條縫的窗被風吹開了,就這樣一覺到天明。
吹了夜風,沾了露水,再加上好幾天都茶飯不思,可不就是病倒了。
頭天一早就開始高燒,好不容易降溫了,又反覆發作,好幾天都是摩挲著床頭玉佩才能睡著。
而今天,半夢半醒的陸沅卻在枕邊摸了個空。
來回摩挲都找不到那熟悉的質地和輪廓,讓大病未愈的人瞬間清醒。
「我的如意蝙蝠佩呢?」
等李環回到陸沅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陸沅滿房間地找她的東西,還很生氣地說話。
「送回去了?為什麼要送回去?誰讓人送回去的?」
一個年紀小的丫鬟沒抗住問話,回到:「是......是夫人。」
「怎麼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直接把我的東西拿走?!」陸沅一向脾氣好,這回也是火了。
「是我親自拿的,怎麼,我作為你的生身母親,連動你東西都不允准碰了?」
陸沅一懵,不可置信地看向門口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