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退燒的汗水都蹭到她手心裡,但一直都沒被放開。
虛弱的身體被抱了起來,身後塞了一個靠枕,陸沅不願意靠著那個,沒有長骨頭一樣直接歪在雲姜身上。
把吃的遞過去,不吃。
舀一勺餵在嘴邊,也不吃。
小巧的臉歪在一旁,抿著嘴巴,表示自己的拒絕。
「得吃東西,吃了東西才能吃藥。」雲姜哄道。
陸沅眼巴巴地看著她:「我想你抱著我。」
生病的人脆弱,愛撒嬌,陸沅更不是例外。
現在人長發披散,鼻尖紅紅,眼角還掛著晶瑩淚水,嘴巴抿著撅起來,沒有人會不憐惜這樣的人。
雲姜沒能抵抗住,只好脫了鞋,把腿放在床上。
突然開始慶幸陸夫人也睡著了,不然她會被陸夫人當登徒子打出去。
陸沅立馬高高興興地縮她懷裡,雙手抱著她的腰,滿意地用被子把雲姜的腿用被子蓋住。
「看我好吧,不讓你著涼...咳咳...」
睡了一覺不代表就痊癒了,還得吃藥。
要求達成,這一下就給什麼吃什麼,到了吃藥的時候還是有點抗拒。
陸沅自討苦吃道:「你餵我喝。」
雲姜看了看手上黑漆漆的藥汁,又看了看:「用勺子喝藥會很苦的。」
陸沅聲音哼哼唧唧:「我想要你餵我...」
事實正如雲姜所說那樣,喝了幾勺後鬧著不肯喝了,不是說苦,就是說燙嘴。
被哄了幾句後就又喝了幾勺,這回找到了新理由了,說雲姜不疼她,生病了都要欺負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
可見她並不是真的不願意喝,而是要哄。
雲姜低眼看向還剩半碗的藥,撇了勺子,抬起碗喝了一口,就親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以口渡藥,瞬間安靜了。
雲姜說:「確實有點苦,陪你一塊喝?」
不等陸沅說話,又喝一口藥汁,再次渡過去,喉嚨微動,咽下了。
在最後一口的時候不甘只是如此的人抬起手,扶著陸沅的後頸輕輕捏捏,示意她將唇分地更開,舌尖撬開微啟的唇,交換了一個苦澀又甜蜜的吻,不大的空間中升起濡濕的曖昧。
藥餵完了,人也徹底安靜了,在被子堆里安靜冒煙。
雲姜安靜坐在床邊,還是來時那樣,一絲不苟,端莊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