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夏日漸進,雲姜也正如之前預想的那樣混得如魚得水。
因為寫出一手好字,文采斐然,叫皇帝略起愛才之心,叫她經常在御前行走,為其起草文稿。
皇帝也漸漸地交在她手裡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重要,顯然是起了考驗的心思。
至於那些個皇子們,打眼看去,都不像是能活過座上皇帝的樣子。
而且論實際來講,資質實在一般,沒有明君之相。
如原來的軌跡一般,他還說起了什麼表親關係。
二皇子說:「當初要不是選伴讀的時候你病重未來,本殿下肯定選你為我的伴讀,好叫你早早平步青雲,不用受那十幾年的寒窗之苦。」
當初選伴讀是故意著涼不去的,不光是她娘不想讓她進宮當伴讀,盛國公也不是很想。
雲姜看了看他的頭,眼中閃過疑惑。
她很好奇二皇子的腦袋究竟是怎樣長的,竟然能說出那麼氣人的話,沒拿手裡的象牙板敲他頭,已經是脾氣很好了。
這二皇子生的高高大大,怎麼就全身上下也只有臉能看,什麼叫做金玉在外敗絮其中,這便是很好的例子。
二皇子下意識摸摸腦袋,問道:「雲修撰?是本殿的頭有什麼嗎?」
沒什麼,就是想敲。
雲姜收回目光,笑著說:「殿下千金之體,微臣哪敢擔得起您一句表哥。」
雲家曾經也出過一位皇后,就是盛國公的堂姐,只是兩家關係並沒有那麼親近,更多的還是點頭之交。
前朝跟後宮關係親密,那是大大地犯了帝王的忌諱,盛國公一向少提這件事。
如今這一層關係卻被二皇子拿來套近乎,理所當然的被雲姜擋了回去,不會繼續這一層本就不必要的關係。
或許是因為當今皇帝總是病懨懨,偶爾咳一兩句給他們的錯覺,總覺得泰和帝非長壽之人,看著好幾個皇子都是二十多歲了,便開始著急立儲的事情。
朝堂上的事與雲姜無關,她除了一心為皇帝辦事,那就是等著成親。
造反和二皇子都爬,爬得越遠越好。
因為雲姜故意推脫,二皇子還是沒能將她拉入陣營中,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開始針對雲姜。
但是他忘了,雲姜背後有盛國公,得罪雲姜等於得罪盛國公。
相同的,拉攏雲姜也等於拉攏盛國公,不是有這一層關係在,區區狀元還不至於這樣搶手。
手握權力的臣子跟要啥沒啥的皇子比起來並不夠看,況且最近因為斗贏了三皇子,二皇子表現的太顯眼,又被泰和帝給打壓下去了。
啪嘰一聲,如日中天的皇子被泰和帝打壓,從吏部攆去工部,天天對著看都看不懂,也無法發展關係的工部政務鬱悶。
每次想到這件事,雲姜都會整夜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原本發展中的自己究竟是蠢成什麼樣了,才會上二皇子那條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