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事情不會超出控制。」計梓姝小聲辯駁,還說:「好感度和進度條不是沒有任何變動嗎?那就是沒有問題,你連你自己都不相信?」
「計梓姝,你在嘀咕什麼呢?」
計梓姝手指著課本,那是今天新學到的內容:「明天不是說要默寫嗎?我正在背。」
「學霸啊,果然勤奮。」搭話的人說道,他坐回了原位,滿心激動地復盤剛剛跟女神的對話。
放學後,陸沅就輕車熟路地掏出手機叫車,前往辦公室向老師請假。
「對,今天和明天的晚修我也不上了,我要去給雲姜補課。」
說出讓老師表情微妙的理由後,班主任還是簽下了請假條,給予放行。
學校里的陸沅在題海掙扎了一整天,放學了還得給雲姜補課,抱著一堆書推開了病房門。
饒是她脾氣軟,一開門就看見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雲姜感到不忿。
雲姜在莫名強烈的目光中醒來,就對上了怨念的眼神。
不由得一懵:「怎麼了?」
醫院給開的藥總叫她嗜睡,吃完就睡著了,早上被生物鐘叫醒後回了陸沅兩句話,就一直睡到現在。
期間雲氏父母來了好幾趟,剛剛才出門去樓下吃飯。
陸沅感覺自己都要累成一灘湯圓了,趴在桌上說:「沒什麼,就是上課有點累。」
雲姜掀被子起身,下床去桌邊給湯圓塑型,一灘湯圓才得以支棱起來。
趴在桌子上的湯圓變成仰在椅子上的湯圓,陸沅看著頭頂的明亮吸頂燈,感覺有點晃眼睛。
外邊的夕陽給雲姜纖瘦身影鍍上一層金邊,對方眉眼很黑,身上的顏色都很分明。
烏髮柔順且直地垂在臉邊,膚色冷白,黑的也深沉。
跟前排女生嘴裡的紅橙黃綠青藍紫頭大姐大形象一點都不符合,她乾淨冷艷地不像話,好像一株庭院寒梅。
順著挺直的鼻樑往下看,雙唇微薄,但是紅的明顯,跟含著玫瑰花瓣出生似的。
雲姜正在翻看她帶來的課本,注意到陸沅的視線,抬眼問:「幹嘛這樣看著我?」
靠過來,陸沅手撐上桌子,用手指去勾雲姜的發尾。
微涼,柔順,頭髮上沒有一絲被劣質染髮水燙染過的痕跡,還帶著清冷的淡香。
陸沅突然問:「你染過頭髮嗎?」
稍一思忖,雲姜就知道她是聽了什麼。
每一個試圖靠近她的人都會吃一嘴八卦,最後都選擇敬而遠之。
雲姜說:「沒染髮,沒紋身,也沒有一雙豆豆鞋,因為當初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