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已經傳來了學校老師和保安的聲音,這裡離校門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趕過來的時間還算及時。
「你究竟想怎麼樣,開個條件。」男人抓緊時間說,他派去的保鏢攔不住多長時間。
雲姜腦子好使,看著情況就知道是雲家方面拒絕交涉,學校方也選擇不徇私,這對夫妻實在沒有辦法,找她來了。
雲姜冷笑:「我不要任何補償,惹了我,就只要罪有應得。」
男人雙眼微眯:「你不要後悔。」
明晃晃的威脅讓不少學生感到不適,嫌惡地後退些許,還有的把手機對準了男人。
雲姜說:「會有人後悔,但不會是我。」
老師和學校保安突破重圍,而夫妻兩已經趕在對方到達前轉身離開,投向雲姜的目光意味深長。
雲姜依然立在原地,宛若霜雪難摧的寒梅,沒有膽怯半分。
計梓姝看著她帶著微涼笑意的側臉,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天靈蓋,凍得她手腳發麻。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不管腦子裡的聲音再怎麼叫喊,也不願意再靠近。
只要能聽見她的聲音,都能聽得出裡面的決絕和冷漠。
然而雲姜回頭的時候,她還是露出了悲憫的神情,似是對同學遭遇的慘狀感到心軟憐憫。
雲姜好心問:「你也要勸我撤訴?」
沒辦法,與惡魔做交易只能付出代價。
「可是我們在一塊玩了那麼久,你不會覺得心軟嗎?」計梓姝聲音溫軟。
簡冰說:「他在你被其他同學排擠的時候跟你一塊玩,你就是這樣對他的?還是你會這樣對所有人?」
雲姜沒有跟計梓姝說話,反而是側過臉對簡冰說話,聲音很涼:「少慷他人之慨,等你瀕死的時候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像是對計梓姝說的話,也像是對簡冰說的,但更多的還是對所有人的話。
扯開領口的扣子,冰冰涼涼的手指著自己的脖頸,修長,冷白,上面還有指甲劃出來的抓痕,以及幾塊過敏痕跡,鮮明的紅半遮半掩地藏在頭髮後面。
簡冰的目光順著她手指滑動,能想像到當時病發時的恐怖場景,更何況她是親眼看著雲姜被醫護人員抬出去的。
「喉嚨腫脹的時候是呼吸不了的,把喉嚨扣爛都不能呼吸,會在極端痛苦中活活憋死,你想試試嗎?」雲姜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