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願意了,誰願意把自己的妻子分給別人,但是都說皇后都需要大度。
她想做皇后,但不想做大度的皇后,那樣太難過了。
「......」
陸沅垂眼,神情抗拒,她的不願總是沉默無聲的。
見陸沅神色鬱郁,雲姜便知道自己說到她心裡去了:「是吧,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吧?若是不與皇后親密接觸,我會難過死的。」
「你少胡說八道,別把不好聽的話掛在嘴邊。」陸沅瞪她:「陛下洪福齊天,壽與天齊,不能是難過死了。」
雲姜好笑看她:「洪福齊天,壽與天齊都是旁人的奉承之語,你也信?」
「...那至少長命百歲。」陸沅嘟囔,她倒是想信。
雲姜湊過去,往她額頭上親一下。
「你這人真是過分,總是仗著...」陸沅望見雲姜充滿愛戀的目光,心神一震。
匆匆低頭擋住發紅的眼眶,沒捨得轉身背對她。
從雲姜的十九歲到二十三歲,四年年時間不算長,可是身在其中,千日余的等待讓人越發絕望。
又不是病症明顯的病人,還有太醫院的太醫能診治匯報,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才能分清真假。
因為行為習慣跟之前一模一樣,就連從小照顧女帝長大的惠素都沒能看清真假,只會覺得陛下遭逢大變後性情突變。
也不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過,多少人因為遭逢劇變導致神情大變。
況且她變化變得有理有據,還承襲之前的記憶,幾乎毫無破綻。
但破綻還是有的,因為對冷宮這個地方萬分厭惡,才讓陸沅察覺出不對勁。
畢竟以前的雲姜都是敢說冷宮是她們定情之地,用來幽會的最佳場所,要不是距離前朝太遠,都捨不得搬走這種話。
雲姜看她眼眶突然發紅,以為自己讓人不高興了。
忙輕聲哄道:「好好好,你性情內斂,總勉強你是我的不是,我不逼你了,別不高興了。」
「我沒有不高興。」陸沅蹭向她懷裡,委屈巴巴的聲音說:「你把抱抱我。」
手下的感覺是熱的,是真實的,不是午夜夢回驚醒後只能看著雙手遺憾。
雲姜連忙把人抱在懷裡順順毛,毛手毛腳地摸摸手,摸摸臉。
靜靜躺在床上好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雲姜看著天色漸漸昏暗下去,得寸進尺道:「跟我回鳳翔宮?要不回你停凰宮也行。」
陸沅舒舒服服地窩著,渾身犯懶:「我不想動,你自己回去。」
雲姜也不想動,把她往懷裡摟緊點:「我也不想動,自己回去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