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時還有女官指導一二,只是當時鬧得實在不歡愉,雙方不歡而散。
至於講解承寵的書籍和要點,當夜就被陸沅燒光泄憤,一個字都沒記住。
難不成...
看向那挺直背影的雙眼微眯,抿直了粉潤的雙唇,她也說不清那股騷動究竟是哪種意思。
她打算現在就對我這樣又那樣,喊都不肯停,最後侍兒扶起嬌無力,只能床上睡一天?
猛地起身,雙眼看著身邊的人,動作大到把雲姜都嚇一跳。
「怎麼了?」雲姜往床邊圍欄看去:「是蚊蟲沒祛除乾淨?」
回頭,雲姜對門外說:「惠素,熏點艾...」
「不用,沒有蟲子嚇到我。」陸沅伸手握住她的手,露在被子外的臉頰紅撲撲的。
門外傳來惠素的聲音:「陛下?」
雲姜定定看了她水潤雙眸幾眼,頭也不回道:「無事,你且退下。」
「是。」惠素離開。
「陛下真的不打算回鳳翔宮?」陸沅說,握著的手力道慢慢收緊。
「太遠了,不回去。」雲姜連兩條腿都放上床:「分我一半被子,要是著涼了就沒法上朝了。」
陸沅剛想說柜子里還有另一床被子,想了想還是沒說,默默讓了一半位置出來。
或許...應該...可能會弄髒,怎麼著都得留個乾淨的備用。
幔帳垂下,形成不大的私密空間,僅能通過屏風外的燭火隱約看見對方的面容。
雲姜把腿伸進被窩裡,跟裡面的另一雙腿短暫相觸,觸感滑膩。
從未與人同床共枕的陸沅不習慣地往旁邊縮去,縮到一半就不動了。
安靜了好一會,借著調整姿勢的幌子,假裝不在意地靠了回去。
雲姜察覺到對方的小動作,唇角勾起細微弧度,識趣地不出聲。
並肩而躺,就這樣躺在里對方近在咫尺的距離,不用燈火照明就能看清五官的距離。
剛剛還不覺得,幔帳垂下來後那股新雪覆木的乾元信素在裡面霸道蔓延,肆無忌憚如過無人之境。
或許雲姜本人並沒有那種意思,甚至在故意收斂,但是本就敏感的坤澤嗅覺在特定時期會變得更為靈敏。
好像兩人的情潮期都是相隔不久的,僅一天而已,唯有永久標記之後才會日期同步。
再加上兩人本就是契合度很高的一對乾元坤澤,總是在不經意時間互相吸引。
情意這種事情哪能輕易控制住,便和這希望得到撫慰的信素一般,悄然外泄,向想傾訴情愫的人暗暗勾搭。
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