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覺得女帝很煩,現在更加覺得她煩。
有那麼一刻,他似乎激起了一丁點篡位的野心。
要是墨先生在的話,更加被氣到哆嗦。
*
下山的路上,依然無事發生。
入住行宮的時候,還是無事發生。
分批守候的御林軍經過三年的磨鍊,依然提著警惕之心,鷹隼一樣的目光注視著周圍。
殿內的皇后也很警惕,她掙脫另一人的手,急匆匆往床里爬去,單薄的衣襟散亂,露出白皙的肩膀。
還沒能爬到里側,就被拖著腳踝往外拽,抱小貓似的掐著腋下抱到懷裡。
「做什麼那麼恐慌?又不是要吃了你。」雲姜也是一身單薄,長發披散。
「不行不行不行,陛下真的不行!」陸沅連忙擺手拒絕。
雲姜默默捂住她的嘴,掌下發出連續的嗚嗚聲。
她說:「勸你還是不要說不行這個詞,我只會更加想證明我很可以。」
陸沅瞬間消聲,小小聲反駁:「陛下千金之軀,怎能做這種事情。」
雲姜則說:「揉個腿又跟千金之軀有什麼關係?」
陸沅還想說什麼,雲姜再次捂住她的嘴:「行吧,我幫你摸...揉完腿,你再給我揉,多公平。」
被捂嘴的陸沅:「......」
你是不是改口了?
雲姜起身將人放好,撩起褲管說:「走了一天還是要趁快揉開酸痛的肌肉,不然你得好幾天下不來床。」
每年不都是這樣麼,她都是讓曦月揉開的,但還是有好幾天都隱隱作痛。
雲姜說:「你有我了,竟然還敢想曦月?罰你一個親親,等會收帳。」
往手心倒上疏通活絡的精油,按上微僵的肌肉,緩緩揉按。
長在宮中,是總有些不自由,可是享受的東西也是頂級的,也就養出了一身冰肌玉骨。
燈火中的雙腿膚色白皙,散發著瑩潤的光澤,觸手綿軟溫熱。
陸沅苦笑不得,她說:「我哪有想曦月,只是告訴你以前是怎麼做的而已...嘶!痛痛痛!好痛!」
「痛也得忍著,不然明天更痛,走不動道的那種。」雲姜不為所動,把人按住。
好不容易才揉完一雙腿,陸沅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哭幹了。
「輪到你了。」
哭著搶過精油,往自己手裡撒,啪嘰一聲往雲姜腿上亂揉一把。
抬起含著淚珠的雙眼,想看見雲姜不堪其痛的表情。